说实话总是很受伤“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原本她执行得很好的,谁让奇葩事实在太多,不吐槽都憋不住。
后背挨了一巴掌,徐长青自认她可老实了,就连听到院门开动声音,她家小老太出来,她都恭恭敬敬的低头不吭声。
“娘,他们还在里头呢”白秀兰眼疾手快拉住婆婆,另一只手指了指亮着灯光的东外间一边悄声问道。
徐老太瞥了眼她家低头的小闷葫芦,点头,“没吵嘴。老大他们哥俩到底是娘一手带大,懂道理。”
呵呵。
暗松了口气。
她又想吐槽了
“是啊,您的苦心没白费。”白秀兰小小的捧了婆婆一把,“孩子爹呢,他就一直待在东屋没出来”
“出来方便算不算”徐老太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先进屋,不是多大的事儿,是不是亲兄弟有啥要紧。”
“咋说”
问的好徐长青落后一步有意跟在她娘身后慢吞吞挪一步是一步,就是大黄啊,你跟着凑啥热闹。
“不是一个娘生的,亲不亲都是一回事,妨碍不了他们哥仨感情,倒是你们妯娌仨往后反而更好打交道。”
哄您来了,我的娘。
“我想也是,怕就怕大嫂更觉得我爹养大孩子爹,您那点付出算不了啥,咱家欠他们更多,回头更好开口。”
说的好,厉害了,我的娘
徐老太沉默,暗道老大媳妇儿当年刚进门也是个好的,只能说人穷志短,眼皮子跟着浅了,喜欢占便宜了。
瞅瞅
没话说了吧。
又拼命走快了。
话说她那个太姥爷顽固到再宠老姑娘都不许老姑娘退婚的,怎么就没给老姑娘缠脚,瞅她家小老太走利索的。
当年要是缠了脚,她家小老太没准就走不了了,等石爷爷去找的时候,她爹也不至于多了一个爹为难的。
不过那样一来,没她娘嫁给他爹,哪来的她徐长青。甭管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统统都不重要了。
各归其位。
这便极好
有通电的白子沟到底不一样,还没走近家门口,院门外就亮着一盏灯。白茫茫的一片,这盏灯就令人心暖。
再推门进屋迎面便是一股热浪,屋里可算是不像刚回来,这会儿连外屋地都非常暖和的,再一拉灯绳
这才是温暖的家。
徐长青赶紧解下手闷子,给自己眼睛擦了把水,是的,是水,不是泪,就之前那么一会儿眉眼都是雪霜。
“先甭忙着烫脚,快喝一碗姜汤去陪你爷和你大爷他们坐会儿。”徐老太伸手推了推她家还不急不慢的小闷葫芦。
徐长青抬头看她。
徐老太瞪眼,“还磨蹭啥,快点。”
徐长青见不着她家小老太老拿前面两个儿子当宝贝哄着,哄着也罢了,居然还想连她都供着她大爷二大爷。
平时也罢了,这会儿您还得瑟个啥,真当您为我爹付出诸多就能忘了那岔子事儿,还真成了伟大的母亲不成。
徐长青瞧了眼东屋,再瞟了眼西屋,她站直身附在她家小老太耳边,“我爹知道您故意被蛇咬让他错过高考”
瞅
愣住了
还真是如此
“甭想否认,您欠我爹这个儿子多了去,不是我爷爷出现给我爹一个亲爹就能还得清,不许替我爹乱答应条件。”
这死孩子徐老太反应过来再听到这话,她又急又气地伸手就去掐。
徐长青利索一手抓住,朝她家小老太无声一笑,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谁都不能作我爹的主”
“有能耐说大声点”
徐长青挑眉当我不敢
“当你爷面大声点。”
您疯了,我也疯了不成徐长青斜了眼她家小老太,松开抓住她家小老太的手便重新拿起水瓢去舀热水烫脚。
“谁跟你胡说八道”
“行了,还解释啥,说多了里头听到可怪不了我。”徐长青不耐烦打断,“反正往后少打搅我爹娘就行了。”
“你”
“冷血,无情,没人味儿”这些话上辈子您就指责过我了,还有那些更难听的我又不是没听到。
徐长青摇头,“啥都好说,就这一点没得谈。您可以要求我,但不能再要求我爹娘除了养老外的任何条件。”
这也是她为何刚才有意戳破的主要原因,她今晚要不戳破,她家小老太还不得以为功劳大了回头又瞎折腾她爹。
白蜜像谁
她就随她奶
没人搭理就老实多了。
说什么当年不敢违背父命只好嫁人,那是石爷爷有意不让她爷她爹没脸,不就是顺水推舟尊从父命嫁人。
她爷爷当年要是有权有势看看,看她家小老太会不会有违父命。一切都是假的,要不是死了男人看她还救不救她爷。
说什么还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