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你挖坑,咱姐脑子就好用得很。何况小四早就告密。这回大姐就是想再装糊涂,他也不允许不是。
送走又蹭了他家一顿午饭的老二一家三口,再送走非得大热天带俩儿子上县城的大姐,家里可算清净下来了。
沈卫民再听他媳妇儿鬼头鬼脑地表示已经帮他挖坑就等出口恶气了,乐的他忍笑忍得不是一般幸苦。
“来,咱也算咱的账。第一件大事,你说你咋好意思拿出九十九收回一百,好人都让你做了还倒赚一块”
沈卫民破功,开怀大笑。
傻样儿
徐长青不由跟着笑了,边将这一百块又给塞到沈卫民的口袋里面,开始掏出一份份刚准备不久的礼物。
这次之所以没能陪同何立平等一同去往省城,就是概因这些准备好的礼物都要必须亲自送到各家手上。
如她大舅娘,她就差点忘了农历七月初一,也就是后天,那一天就正好是她大舅娘何大花的五十岁生日。
虽说大舅娘觉得她自己就是一个老娘们,没必要过啥生日,但既然得知了,又正好在家,这一趟就少不了跑。
再好比说沈家大伯母家的儿媳妇,也就是大堂嫂和三堂嫂妯娌两人,她们就非常巧的昨天和凌晨生了孩子。
再有,她自己的大堂嫂和虎子哥的二嫂也跟着扎推在早上生了孩子,要是她在向阳大队却没亲自回去一趟
她家那位小老太就饶不了她。何况这是虎子哥的二嫂,和虎子哥的大嫂一样,于她来说有恩情在。
前后跑了几天,将该走的人情走了,时间也到了沈慧要带孩子去往婆家的时候。说是婆家,其实公婆已不在世。
矿区的崔老爷子就是她丈夫的老叔,当年这两口子之所以能有缘结下姻缘就是因为崔老太太还是沈慧的姨姥姥。
一个夫家小侄子,一个老堂姐家的外孙女,按理来说还差着辈分,只不过这亲戚关系说近是近,说远也够远。
更主要的还是崔姐夫本人足够优秀,不单在工作上很有战术,连找对象也是一眼看中就逮住目标誓不放手。
于是沈慧这朵扎手的铿锵玫瑰就被崔姐夫移栽到他后院守着,可惜就是一直没法如崔姐夫所愿再繁衍出个花骨朵。
倒是儿子,三年抱俩,接连就生了三头小老虎,崔姐夫在第四头小老虎出来前就一直在做他会有个闺女的美梦。
他这想个女儿有多想呢,和时下一般男人想要儿子不同,就犹如入魔,初次为人父时就盼着第一胎是个闺女。
这件事就连她娘也有从崔老太太那听说过,为此她娘还感叹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多少人想儿子就不是一般的难。
既然崔老爷子是老叔,沈慧母子三人自然要先经过矿区,再回夫家老家祭拜公公婆婆,顺带探望夫家其他长辈。
而崔家老家就在更北边,于是最后陪同他们母子三人一同前往老家的就自然是沈卫民和徐长青,还有一个沈小四。
自然,在矿区这边待了一周,同行的自然还有崔老爷子老两口以及他们同样放暑假在家的孙子孙女们一起同行。
这次临行之前,徐长青就没跟她爹娘客气。不止是接过他们给的零花钱,她还让她爹娘留足家用,剩下的都给她。
徐启光还是一个态度,笑而不语的就一手通过,连问都不问一声,丝毫不担心他家长青拿着钱票在外胡来。
就连白秀兰问闺女干什么事情要带走两千块,他也是开玩笑似的来一句你还怕你闺女贴补夫家不成给解围了。
白秀兰自然不会担心她家长青搬了娘家贴补夫家,要是大的还差不多,有多少都不嫌多,那孩子就怕拿少了。
目送她家长青跟着一行人上车离开之后,白秀兰就瞅了瞅嘴角高高勾起,在外连笑都矜持着的丈夫。
“不热进屋。”
又来了,就你爷俩话少金贵
“时间过得真快,今天就八月十三号,今年参加高考的孩子要是考上的话差不多该要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吧”
徐启光抱起小闺女进屋的脚步就一滞,随即笑了,“你个小机灵,你姐刚走就知道不哭了,从哪儿学来的”
“哥哥。”
“姐姐不喜欢爱哭的坏孩子。”
“真棒爱哭的孩子没出息,爹相信爹的长源和长悠是好孩子。遇到问题要动脑筋,知道咋动脑筋吧”
你才没脑子白秀兰没好气地白了眼徐启光,“你要是早像如今教大的,她也不至于不听话。”
“我没教”徐启光放下孩子入座到地上席子上,“还是教少了她听了小时候可以不懂事,大了呢
在孩子的问题上,我承认陪他们时间少,但该要我担起的责任,我就从未缺席。为何两孩子区别那么大
关键就在于孩子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一个连对自己父亲都做不到最基本尊敬的孩子,她不值得我费心。
你怪说我心狠也好,我自认养大她到成年已经尽到责任,再多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