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家里面,这次就和上次出门来京时感悟不同。上次明知短短时间之内就回去,心里对家里就惦记的少。
这次就不一样,得空就会不由想起父母可好,爷奶可健朗,他和长卿不在家的日子里可有晚辈让他们气着。
再就是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寻思着少了他和长卿私下贴补,两家长辈以及干爷爷他们日子会不会紧张。
还有小四听不听话,老二两口子和刚子他二哥也该要到省城大学报道,就是不知老二两口子最后将小丫头扔哪儿了。
这趟出门之前在省城,他又一再声明既然分家,说明父母对儿子就已经尽到责任,接下来就该轮到当儿子的反哺父母。
大哥也是极为赞同此话,就是不知他这一出门没在家镇压,老二会不会丧良心把孩子直接扔给父母管自己去报道。
要是那样的话,连大哥都压不住老二,这事儿就必须要让大姐回来一趟好好骂一次。话说沈慧去年年底又没回家了
说了好几次,每年都说会回来,结果好几年了,只见信件包裹,再偶尔在电话里说上两句,这大闺女白生白养了。
“媳妇儿”
冷不丁的,徐长青写完信正想去厨房看一下锅炉路过时,她就听到沈卫民叫她,“大半夜的别喊了,想说啥”
“给咱姐写封信。”
“写啥”
“问她还要不要爸妈。”
“”
徐长青趿着拖鞋站着,门一开,快步出暗房的沈卫民高大身影出现了,昏暗的灯光将他侧脸映射出好看的剪影。
这小伙子确实长得很精神,就是动不动缺心眼不好让她一个没过门的弟媳写信去问大姑子要不要公公婆婆
“乐啥”见徐长青傻乐个不停,沈卫民不由跟着笑了,“模仿我笔迹试试,回头她骂我,我就说不是我写。”
“真会玩儿。”亏她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呢猛的一下被沈卫民抱起,徐长青惊得下意识就搂着他脖子。
“拖鞋。”徐长青高高翘起脚,到底还是没勾住其中一只棉拖鞋。“突然提到,这是想到啥了”
沈卫民没想让她为着自己闲出来的操心跟着发愁,如同抱孩子似的双手抱着她就伸出右脚勾起地上一只拖鞋。
“不是突然,咱姐不是来信让咱寄张相片过去刚才冲洗的时候有几张就备了多一份,想起她该回来一趟了。”
徐长青一边手脚配合默契地接过他右脚勾起的拖鞋之余,闻言她打趣道,“你就说你想你姐了呗,有啥不好意思的。”
“又没穿袜子不冷”沈卫民抱着她就先去挨着东厢房的厨房,“确实有些想了,打电话还不如回来一趟。
电话费多贵,合起来还不如买票回来一趟。正好带孩子回来给咱爸妈瞧瞧,他们不说不代表就不惦记外孙。”
哦,明白。想家了,要不然不会不知沈慧姐又不是闲在家里没上班,想从岭南拖儿带女的回来一趟谈何容易。
说实话,这几天她心里也挺想一对弟弟妹妹,但要说多想家,倒是没有。无关出门时间长久,或许是习惯了。
说是她这个人天性冷情也好。只要得知在意的家人安然无恙,她就安心了,也习惯了他们不在自己身边。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当闺女的咋会不惦记父母,就是有小家,有心也无力,要不咋说还是不成家最好”
“停,越说越没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成家像啥样儿,你少听和平哥瞎扯,你看他能逃不逃得了。”
“逃不了”想起今晚饭桌上何立平所言的被催婚之苦,徐长青幸灾乐祸地笑了,“他这次就插翅难飞。”
“可不是,都快要成老光棍了还不找对象。你看他今晚回去大舅妈会不会治他,还一个人最舒服,想咋整就咋整。”
“还没开窍呗。”
这话把沈卫民给乐的“你开窍了没”
“我不好说,你是一准开窍了”跟个老房子着火似的,猴急猴急的,看来她的清白今年就要很快保不住了。
“你不好说蔫儿坏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沈卫民将她放下地,没好气地拍了下她屁口股,“你就坏吧。”
谁蔫儿坏了徐长青挑衅挑眉。趁他转身忙活上,反手给拍了下,“不错不错,小伙子很不错,老有弹性了。”
“你给我等着”沈卫民哭笑不得地转头瞪了她一眼,给锅炉添了足够燃烧到次日中午的煤就决定洗手逮人。
偷跑
往哪儿跑
早回房,徐长青正在整理着一沓粮票,
“别闹。”
“谁先闹的,蔫儿坏”偌大的四合院就自己两口子,沈卫民也不怕外面有人听到他就使劲挠她痒痒。
“我、我,我是蔫儿坏。”徐长青被挠痒痒的,乐得她快要笑不过气来,赶紧求饶之余又想来个突然反击。
奈不住有人过于太狡猾,徐长青被压制的还是逃不了身上八角鱼这双毒手,她只好借撒到床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