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争分夺秒似的一边解答,一边讨论题目的紧张复习气氛中,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就要到全县初试这一关。
之所以还来个全县初试,概因此次报名参加高考的人数就非常庞大,要先由各地区出题,从中筛选出部分考生。
到了此时,沈卫民也说不清自己有着怎么样的心情。他、徐长青,还有白成刚和徐长河就在县中参加初试。
而这段时间以来和他们一起复习的这些人,他们的考场就分散开了,有在公社小学中学的,也有在县城小学的。
沈卫民自认他不是多么大公无私的人,但他的自私也有底线,不会在大义上狭隘。该帮的,他都尽量帮了。
接下来这些有恒心、有毅力苦读的兄弟姐妹们能不能先闯过第一关,这个问题,沈卫民实在难以帮人下保证。
就是他自己准备这么长时间,他都不敢骄傲大意。在离开老家去往县城的前一天,有,他也只能给大伙多多鼓励。
十二月二号。
初试开始的第一天。
一大清早,提前一天在县城的徐长青和沈卫民等人就带上准考证和纸笔文具,随着庞大的人流进入县中了考场。
这次初试和沈卫民印象中的初试场景倒是差不多,等铃声响后,考场上同样没有考卷,只有答题纸和草稿纸。
同样的,一个教室一个考场里面也是配有两位陌生的监考老师,再一位用粉笔在前面黑板上抄题目的老师。
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随着场景重现,记忆慢慢苏醒,黑板上印象中的考题就好像几乎没有一道题和前世相同。
沈卫民是不知此时此刻在其它教室考试的徐长青是不是也慢慢地想起当年黑板上出了哪些题目,但是
毫无疑问的。
他媳妇儿确实是猜对了,说对了前后眼确实没用了,蝴蝶效应就出来了,第一场初试考题的难度就高了
不等沈卫民收起思绪,考场上的喧杂声好像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安静
安静
终于随着三位老师发出的警告声响起,教室里面倒是静了下来,能听到的是粉笔划过黑板和笔尖落在纸张上的声音。
在这种氛围内,沈卫民就是信心十足,在发下来的纸张上面已经做完从黑板上抄下来的题目,他也没有提前交卷。
第一场考试在他再三检查答案之后结束出来。外面笑的人少,愁的人多,更有的是没考好,有人就正蹲地大哭。
虽说这次初试不是正式高考,但也是考了两天。在这两天时间里,几个人还没回老家之前就默契的没对答案。
用白成刚的话来说,气氛实在太沉重,他不知一旦得知自己对上正确答案时忍不住露出笑容会不会被人套麻袋。
当然,初试考完了,离开县中,他们三人能忍住不对答应,徐长河却是一到出租房那边就拿出这两天试题上的答案。
显然,他这两天每场考完之后就将自己所做的答案事后细心的给记下来,等的就是这一刻要开始对正确答案了。
其实不单他,就连沈卫民也不免其俗。徐长河一拿出来,先是白成刚跟上,接着就是沈卫民也拿出了几张草稿纸。
徐长青见状就乐得不行,说好的考了就过了的呢,这两天就他们三人一个房间,感情就落下她一个人先干上了。
她
她就可老实了。
说好的考了就过了,她就真的考完一门就放下不管了,谁还像你们仨私底下又去回想上一门考题答案还默下来。
听到
徐长青这些话,不单白成刚和徐长河立马就赠送她一对白眼球,就连沈卫民也忍无可忍地斜了她一眼。
“咳咳咳”徐长青重重清了清嗓子,立即岔开话题,“话说距离二十二日号还有半个来月,接着咋整”
自己媳妇儿,自己疼沈卫民就很快接过话,“要看你了,你不想在这边等,咱们就先回去等二十号再过来。”
白成刚“赞同。今天才三号,就算是二十号来这边还有十七天。你咋计划我看你初试就应该没啥问题。”
他这后面说问的是徐长河。徐长河自然无异议,他又不是虎不拉几,哪能体会不到跟谁混,复习效率会最高。
闻言,徐长河就先点了点头,将手中剩下的两张草稿纸递给徐长青,再问道,“你要不要再给老叔打个电话”
“不用。”回来之前经过运输队,沈爸爸就说她爹来过电话。就一个初试,只要她爹得知她没错过考试就行了。
根本没必要考试前打个电话,考完了再打个电话。又不是正式高考,她爹对她有信心的,没必要还专门打个电话。
不过,这些话,徐长青就没好向徐长河解释。一旦说出口就怪怪的,整得他们爷俩好像有多自视奇高似的。
沈卫民瞧了她一眼,不由而笑是不用,婆婆妈妈岂是男儿作风“好了,那咱们就趁这会儿天还没黑走好了。”
“赞同。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