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你男人,男人是什么有那么一刻,徐长青是理解不了尽管是在说笑,可女人为何总以自己男人为大。
就如她始终理解不了她娘为何少生一个儿子就活像低人一等似的,硬是将她自己束缚在一个圈圈里不出来。
好似躲在白子沟不出去就能让外人无从得知她欠了夫家一个儿子,好似不出白子沟就能守住她自己的男人。
那是她娘有幸遇上她爹,换个人试试长年累月在外,身边无妻女照顾,他会不会变心,他会不会还是你男人。
有太多的理解不了,这日子还得过。徐长青没去多想为何一把手电筒的归属权还得看各自男人的武力值说事。
她是全程就只管点头就行,反正她要的东西有了。就连她未考虑到位的,买菜都不忘要跟葱的二姑也帮她安排妥当。
瞧这一大袋种子,就是她二姑帮她要的搭头。徐长青也是服气了,亏她还寻思该如何来个话赶话好换些花生黄豆芝麻。
东西是换了不少,但时间也耽误了不少。徐长青再三谢绝用过晚饭再走就趁天色还不至于太晚赶紧告辞离开。
开玩笑。
她敢吃了,还让她表哥送就算有千万个借口,她也不敢大大咧咧的将这次换来的东西全给拉回家。
白子沟就那么一个进出口,这几天到了凌晨还有人巡逻,她是生怕日子过得太清静,还是嫌麻烦太少了。
果然,她急赶慢赶的换回骑自行车赶到白子沟时,屯子口就有人在扎堆儿,听着还有男人在喊着他再泡会儿就回去。
这是已经有人热得趁下工时顾不上先回家上河里泡会儿,不是家里孩子过来喊人就是当爹的让孩子先回家。
也是。麦收已经有一段时间,就刚开头几天怕来雨耽误抢收,这两天的任务就不会像开头一样就不会太重。
时间已经不早,徐长青没敢在此多耽搁,朝喊她的毛孩子点了点头就继续骑着前后不是箩筐就是麻袋的自行车往自家方向赶路。
就这样子,她身后居然还有眼尖耳灵的毛孩子嚷嚷着他七姑挑了老多鸡回来。要是大白天,那还了得,一准遭人围观。
眼见快到东北山脚自家院子,趁着这回路上无人,徐长青赶紧先停下来的同时先伸手指头戳戳了两头箩筐的筐眼
徐家。
徐老太最后一趟将水井旁已经洗好的碗筷端进屋摆好后,想想心里就不踏实,她又出来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
外面马上就要乌漆嘛黑了,那糟心孩子咋还没从城里回来这话又不敢问儿媳妇,就怕她担心着急了会回、女乃。
真真要急死人。
心急如焚的徐老太边拉起腰间围兜擦了擦手,边快步出了院子。结果刚迈出门槛,她就差点被吓得要断气。
她就说嘛,当爹的能放心他老儿子嘴上说着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不过孩子有分寸,不会有事。
“你站那干啥”
“这边风大凉快些。”徐启光收回了目光又望了眼路口。这一眼,得,就让他立即撒腿就快步往前走。
徐老太白了眼她儿子也连忙跟上。前面推着老高老高自行车,正朝自家这边挪过来的小身板可不就是那个糟心孩子。
“咋这么多东西”
徐长青见她爹伸手过来要抢她推着的自行车,吓得她立马语无伦次的嚷嚷别动,小心有鸡蛋,不重,真不重。
徐老太就知道会是这样子。也是,这孩子老拿她老子当文弱书生护着,当爹的怎么会不感动,怎么会不上心。
白蜜呀,到底还是不如她妹有心,要不然哪个当爹的不心疼自己儿女。“咋会有鸡蛋,不是说够你娘吃了”
“当时没考虑周全,忘了我爹这回休假是咱家有大喜事。龙凤胎呢,您说多大的喜事,回头我爹回单位一准会有人向我爹道喜,咱还得煮些红鸡蛋给我爹带回单位意思意思。咱是乡下人,鸡蛋不扎眼。”
听听,真该让白蜜听听,这个家要留下来招上门女婿换谁都会考虑这个。“上哪儿找的这么老多东西,居然还有鸡叫。”
“二姑。”
“大翠”
“是我二姑帮的忙。今儿运气好,在城里遇上一个同学她姨就买了些瑕疵品上我二姑那边换了。”
“都有啥”
“六只鸡,小米。”
“不是问你这个。”
“哪个”
徐启光摇头而笑,“先别说话,进屋再说。”什么同学的姨,谁家的姨还会给一个外甥的同学留瑕疵品。
进了家门,到了外屋地,这次不用徐启光喊停,刚点上油灯的徐老太也顾不上问孙女都买了什么瑕疵品,这一转头
鸡蛋就放在前面一头箩筐上面,她赶紧先给拎了出来。“你二姑做事就是细致,你一准就想不到还能搁在里头。”
徐长青笑笑没回,赶紧先将后面一头柳条编的箩筐上面压着的棉花袋子取下递给她又想搭把手的爹,再解开绑着的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