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大之处，也有自身的孱弱之处。

相比较而言，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夏先生。

阿卡玛拉曾经在疯狂中将整个费希尔世界的人们拖入梦境，那也就意味着，实际上只有神明才有可能如此大范围地干涉现实。

那是一整个费希尔世界，而不是他曾经那些判定、使用人偶、使用沙龙的力量的小打小闹。

换言之，理论上，他只有在成为神明之后，才有可能真的掌握这份力量。

是因为他间接借助了夏先生的身份、借助了安缇纳姆的力量，所以他才有可能在现实中quot复现quot出这类似的情况。这的确是梦境的力量，但或许也可以说是启示者的力量。

琴多了然，他又问∶quot那么，剩下那三个人偶怎么样了quot

幽灵先生摇了摇头，说∶quot并没有什么变化。quot

琴多不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幽灵先生反而认为这没什么。倒不如说，他觉得现有的三个人偶已经完全足够了。

在对抗quot阴影quot的过程中，力量并非第一要素。

他转而说∶quot这是一张底牌。也或许很快，我们就会用上。quot

quot或许。quot幽灵先生不置可否，quot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将这个秘密暂且保守住，在真正紧要的关头再派上用场。quot

现在只是对抗阴影信徒，老实讲，幽灵先生觉得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真的暴露出quot梦境泡泡quot的存在。如果被quot阴影quot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他现在甚至都不在现实中，通过封印物与骰子和球球对话了。的确那相当方便，不用前往费希尔之镜。但是他认为，当阴影信徒已经来到拉米法城的时刻，quot阴影quot说不定也暗中观察着这里。

因此，他希望将底牌尽可能留到最后甚至于，将这张底牌再发展一下。

琴多点了点头，他并不感到意外，但是随后，他又感到一丝担忧。他说∶quot我希望您不会以为我不乐意但是，我似乎已经了解太多了。quot

quot什么quot

quot关于秘密。quot琴多说，quot您最终需要的那个quot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吧但是您总是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我乐意听闻您的想法、您的思考与您的力量。但是我只是感到一些担心，我是否是知道太多了quot

幽灵先生凝视着琴多，他为琴多的敏锐以及体贴而感到触动，但是随后他微微笑了笑∶quot不用担心这个，琴多。关于你提及的那个秘密，我已经有眉目了。quot

quot是吗quot琴多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高兴了起来。

而且，quot幽灵先生随后又补充说，quot那或许就是你知道的事情。只不过，你从来不会以为那就是那个最重要的秘密。quot

琴多不由得一怔。

quot保守一个秘密的前提是，这个秘密始终持续存在着。quot幽灵先生解释说，quot比如拉米法城内那些家族的真正信仰。

quot这的确是个秘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家族的年轻人们却不再了解这个秘密、也不再感兴趣。迟早有一天，这个秘密将变得无关紧要，也就不再拥有对等的力量。

quot人们要首先知道这个秘密的存在，然后才会产生对于这个秘密的求知欲与好奇心，就像是一张白纸上突然被画出了一个黑色的圈。

quot人们都知道，黑圈内的空白有其特殊的含义，但是他们永远不可能将其填充起来。这才是一个秘密。quot

幽灵先生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说∶quot所以，首先，我得让人们意识到，这个黑色的圈的存在。quot

琴多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琢磨着。

隔了片刻，他突然皱了皱眉，有点不可思议地说∶quot但是这不就是卖关子quot

幽灵先生不由得默然片刻。

quot家的本能quot琴多说，quot向读者指出这里有一个伏笔，然后告诉他，你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伏笔对应着后续的什么情节quot

幽灵先生∶quot

老实讲，他其实没这么想。但是当琴多这么说的时候，他反而觉得比喻真不错。

于是他莞尔说∶quot或许也可以这么理解。quot

琴多不由得瞧了瞧幽灵先生，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狐疑，但是他最终还是转而说∶quot所以，您已经找到那个黑色的圈了吗quot

quot我不能完全确定，只是隐约产生了一个想法。quot幽灵先生说，他转而提及了另外一些思考，quot我刚刚说的是首先。首先，我得让人们意识到这个黑色的圈的存在。

quot其次，注意到上面这句话的宾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