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家族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参与到那边的事务了。

quot因此，他们便感到了好奇与不安，就让我前往参加了那场会议。当时参与会议的人只有十几个，他们聊着的话题，对我而言都是些天方夜谭。

他们提及旧神、提及旧神追随者、提及那些可怕的精神污染，并且露出疲惫而厌倦的表情，就好像他们自己也已经受不了这些东西了。

quot在那个时候，夏先生又与历史学会决裂了。我可以确信，黎明启示会的这些人也并不知道夏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历史学会又是怎么想的。

quot他们明明是整件事情的其中一员，但是，他们又是最没有话语权的。没人在意他们的想法与立场，即便是夏先生也没怎么与他们交流过想法。

quot在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他们。

quot但是，当他们提及，想要解散黎明启示会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不安。我听闻过夏先生的事迹，我认为他们这样的想法简直是患蠢到了极点。quot

赫斯特院长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西列斯在这个时候适时地问∶quot谁这么提议quot

赫斯特院长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quot我不太确定，时间过去得太久。quot

西列斯点了点头，也并不感到遗憾。

他为赫斯特院长提及的一种情况感到叹息∶在十四年前那个时刻，在夏先生与历史学会高层的冲突爆发的时刻，没人在意黎明启示会的成员是怎么想的。

的确如此。即便是夏先生本身，恐怕也没有在意过这些人的想法。

赫斯特院长又说∶当时我有些愤怒地和他们理论。我不确定我是否能说服他们，但或许是恐惧、或许是愤怒，我和他们吵了一架。

quot我仍旧印象深刻的是，当时有个人在一旁嗤笑。他说，我们已经在雾中挣扎了太久，却还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quot他说，quot黎明启示会，这样的名称，难道不会让你们感到羞耻吗

在他说了这话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这场会议最终不欢而散。据我所知，在那之后黎明启示会应该并没有立即解散。

quot不过，在夏先生彻底失去音讯之后，恐怕也没什么人乐意继续坚持黎明启示会的理念了据说历史学会的黎明启示会学部那边，还招收了一些新人

quot但这几个人恐怕没有加入到真正的黎明启示会，所以对这个组织毫无了解。如今可能还剩下几位上了年纪、力不从心的老人家，仍旧期待着夏先生的归来。

quot我确定的是像我这样慌张的人，不在少数。quot

赫斯特院长苦笑起来。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刚才他的表现实在是不怎么冷静。

西列斯也沉默了片刻。

黎明启示会的建立是为了等待费希尔世界的黎明。这是个相当美好的期盼与祝愿。然而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责怪谁都没有意义。

他捏了捏鼻梁，让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他说∶quot院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相当危险但是，既然今天我们已经提到了，那么我也正好和您说一下我的想法。quot

赫斯特院长怔了一下。

quot这群旧神追随者或许已经盯上了我。quot西列斯冷静地说，quot而从他们之前的举动来看，他们并不介意在学校里做点什么。

quot因此，未来一段时间里，我希望拉米法大学可以尽量避免任何与艺术有关的活动和仪式。quot

赫斯特院长惊讶地望着他，然后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他说∶quot但是教授，或许您还不知道过段时间，就有一批画家要来学校里参观。quot

西列斯微微皱了皱眉，便问∶quot为了什么quot

quot拉米法大学没有艺术专业。quot赫斯特院长说，quot因此，校长一直以来似乎都有意专门开辟一个学院。那批画家名义上是过来参观，但其实就是为了考察拉米法大学的情况。quot

西列斯不禁叹了一口气∶quot看来这场参观难以避免。这次活动安排在什么时候quot

无形之中，在谈及启示者相关的话题的时候，他与诺兰赫斯特的对话模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赫斯特院长十分坦诚地回答∶quot下周六。quot

quot周末quot西列斯有些意外。

quot是的。quot赫斯特院长点了点头，quot既然是为了开设新的学院，那么现有的学生情况就没那么重要了，他们主要是想了解学校内部的建筑、环境等等。有学生在场反而不怎么方便。quot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说∶quot这么说来，这几名画家都相当有名quot

他想，其中不会有奥尔登布里奇斯吧

莫名地，他觉得这个问题几乎不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