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是我也感到了无趣。因为人类文明不再需要我了,我又愚蠢地将自己的力量分为了不同的部分。
"人类或许更需要某些神明,而不是我。也或许,是孤独在那一刻控制了我。即便真的将自己的力量拆分了,那些也仍旧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我自己和自己谈话,有什么意思呢
"在李加迪亚与阿卡玛拉刚刚诞生的时候,在我还没意识到池们的力量太过于庞大,在我还没有想要拆分袖们的时候,我曾经与神们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我们聊着天,,凝望着这世界的发展,好像我们真的是一个和谐普通的家庭。
"而那个时候,每当李加迪亚与阿卡玛拉与我说话的时候,我都已经提前一步知道了袖们想说什么。因为袖们终究是我的一部分,我如此了解袖们。
"那相当无趣。也或许,我之所以继续拆分池们的力量,就是因为我想看看,当袖们掌握的力量没那么庞大的时候,袖们是否会变得有趣一些。
最终的结果令我失望了。袖们还是那么刻板而无趣,如同是我的另外一面。
"至于比神们还要弱小的那些神明,那就更加无趣了。那些神明就像是哦,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比喻,就像是我头上掉下来的头皮屑。"
安缇纳姆用相当温和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比喻。
西列斯∶
在这一刻,他奇妙地在安缇纳姆身上,察觉到了一丝面对骰子的时候才会产生的,那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果然,他望见那条围巾的时候,心中出现的想法并没有错。
他心想,这比喻真的合适吗
安缇纳姆好似完全没注意到西列斯的心理活动,又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是假装自己没注意到。
"所以我便决定睡上一觉。"袍接着说,"至于睡多长时间,那个时候我也没仔细思考。我只是想要睡一觉睡到这世界的尽头也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等我醒来,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就会被我知晓的。因为我即文明。"
这么说着的时候,安缇纳姆也流露出一丝叹息的情绪。很难说这种叹息究竟来自于何处,但恐怕,袍也同样认为自己沉睡的举动是愚蠢的。
西列斯适时地问∶"所以,您注意到''阴影''的袭来,就醒了过来"
安缇纳姆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在贴米亚法贪婪地想要吞食我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安缇纳姆说,"直到那个时候,我才醒来。"
西列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丝惊异,他说∶"那就是沉默纪中期"
"是的。"安缇纳姆说,"沉默纪的第四百年。我刚醒来的时候,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贴米亚法没能成功,就立刻逃跑了。我也没有阻拦袍,因为我只想知道,费希尔世界究竟怎么了。
"然后
池陷入了沉默,就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明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一样。
沉睡了几千年的神明。
在袍入睡之时,世界欣欣向荣,蓬勃发展在袍醒来之时,世界迷雾丛生,荒芜不堪。
安缇纳姆终于在这一刻流露出些许苦恼的表情,袍露出了一丝苦笑,并且说∶"我几乎怀疑我是不是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过去几千年的故事一瞬间灌入这位神明的大脑,让袍也感到了一瞬间的茫然。
袍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明白那些孩子们好吧,孩子们,为什么会斗得你死我活我不明白怎么会有外来的神明在阴影中窥探着费希尔世界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直到那个时候我才会惊醒。
"这么多年来,我在慢慢思考这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或许是因为,袖们本就是被拆分出来的神明,所以,袍们就想要拥有更多的力量、变成更加强大的模样,因为袖们知道袖们原本就可以这样。人之常情,所以,神之常情。
"第二个问题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是因为胡德多卡这个孩子。
"胡德多卡"西列斯几乎有点猝不及防,他有点惊愕地问,"袖怎么了"
"池是世界的阴影面,西列斯,你知道的。"安缇纳姆温和地解释说,"但是池讨厌自己。我是在后来才想明白这个问题的。
"当我拆分罪恶、暴欲、苦行这三种力量的时候,我本身就抱有着一种排斥与厌恶的心态,认为袍们与阿卡玛拉格格不入,所以我才会拆分池们。
"因此,当神们成为旧神,神们也继承了我这种情绪。你会发现,暴欲与苦行贴米亚法与布朗卡尼,袖们恨着彼此,也几乎向往着彼此。
"而胡德多卡,他无神可恨,就只能憎恨自己。袍憎恨自己的力量,因为正是这份力量让袖被拆分了出来,让神被排斥了出来。
贝兰神庙,永远
"所以,神远离自己的信徒、远离这个世界你知道的,胡德多卡的乐园高居于天空之上。"
西列斯怔怔地听着,然后艰涩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