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洛厄尔街32号。
这栋住宅外头围着的人逐渐开始焦躁不安。他们的目光开始频繁望向那个站在树下的男人。而那个年轻男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住宅的玻璃窗。
下午四点。拉米法城市上空阴云密布。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即将袭来,因此天色暗得令人心惊。洛厄尔街32号里突然亮起了灯。
在某一个瞬间,那个年轻男人动了动身体,但是他又猛地停住。这并不是他们约定的暗号。那灯光明亮而平稳地照耀着。
于是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又或者,更加紧张了起来。
隔了片刻,突然地,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科林莱恩。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这里,目光凝视着这个年轻男人。
"我认为你与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情有关"科林说。
年轻侦探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你又是谁"
"教授让我在这一天注意安全。而我注意到一个人的消失。他的身影影子,来到了这里。科林说,"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哪儿"
"就在这儿。"科林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感到他仿佛希望我跟上他。"
侦探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一个无形之中的帮手
但是他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注意到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便说∶"你可以复现恶罪使徒的力量"
"是的。"科林点了点头,"教授与这事儿有关"
"教授就在屋子里。"侦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洛厄尔街32号,"他们已经进去了两个小时。二楼有个女人在分娩,应该是这样。
"既然你能利用恶罪使徒的力量,那么你就可以化作阴影听着,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去二楼,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科林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身体飘然消失。隔了片刻,他回来了。他说∶"那个女人正在分娩。"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产。"
侦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一楼的情况你有注意到吗"
"他们在打牌。"科林说,"诺埃尔纸牌。"
侦探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他的脸色猛地变了一下。
"怎么回事"
"命运的牌局。"侦探低声说,"一对二。这可不妙。"
"什么意思"
"那伙人打不过琴多先生算了,估计你也不知道琴多先生是谁。总之,那伙人打不过我们。但是他们手里有人质,那个正在生产的孕妇,你懂了吗
"他们知道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知道他们打不过我们。所以他们肯定做出了一个提议,或者暗示,在牌桌上解决一切。但这只能僵持一段时间。
"不可能他们在牌桌上赢了,我们就放过他们也不可能我们在牌桌上赢了,他们就会真的认输放弃。这牌局的结果不可能决定一切。
"是因为我们和他们都想拖延时间,所以这牌局才会进行我们想拖到那个孩子出生,母亲和孩子都平安无事,而他们也想"
科林立刻明白了一切即便他现在还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说∶"但是那个女人难产了。"
"真该死,真该死"侦探咒骂了一声,"我们需要一个契机打破这僵局。不能这么继续下去玛丽娜凯兰会死"
一个邮差打扮的人骑着自行车路过这儿。他特地瞧了瞧站在树荫下的男人,又瞧了瞧洛厄尔街32号。显然,普拉亚家族的人。
乔恩突然意识到他们能够怎么做。
五分钟之后,邮差紧张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然后走过去敲了敲洛厄尔街32号的门。他大声说∶"33号有您的信"
里面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下。隔了片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仿佛隔着门板轻柔地飘了出来∶"您走错了,这里是32号。"
"什什么"邮差不安地瞧了瞧门牌号,然后说,"哦,对不起,真对不起,先生。我看错了。看来我是个不速之客。这天气真够阴沉的,感觉要下一场大雨,我完全看错了。"
"是的,先生。这没什么。"那个中年男人轻柔地说。
于是邮差带上自己的信,敲了敲隔壁33号房屋的房门。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哦,我的信"
"是的。唉,女士,真糟糕,我刚刚还跑到了32号去,人们总会出点纰漏。"
中年女人像是笑了一下,然后说∶"没什么,邮差先生。要下雨了,您快回去吧。"
邮差便向这位女士道谢,然后离开了。
西列斯与琴多对视了一眼。
中年男人又回到了圆桌旁,他叹息着说∶"总有这种傻乎乎的人来坏事。"
风变大了。
琴多说∶"这天气的确不怎么样。我可以开点窗吗太闷了。"
一旁坐着的女人也默不作声地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