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们仍旧乐意吃吃喝喝,这已经是相当完美的结果了。"
西列斯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应该说,格雷森事件的阴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笼罩着拉米法城的居民。
他们闲聊了一下这个冬天发生的事情。西列斯提及自己在无烬之地和米德尔顿的经历,而爱德华津津有味地听着。
"米德尔顿"他说,"一个陌生的国家名字。那在北面的海的边上"
"是的。"西列斯说。
爱德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或许我也可以去那儿转转。待在拉米法城并没有什么意思,况且,还总有一些烦心事儿找上门。"
西列斯略微困惑地问∶"您是指"
爱德华定定地望了望西列斯,然后说∶"当然是历史学会的一些事情。"
西列斯不由得默然片刻。
恰好在这个时候,他们点好的餐食端了上来。
爱德华十分愉快地品尝着美食,他说∶"雨果餐厅是我最近发现的一家不错的餐厅。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开的,我能在这儿享受折扣,同时,还有这相当符合我口味的美食。"
西列斯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
爱德华说∶"如果您之后也想来这儿吃饭,那可以说我的名字。虽然没法享受我这么高的折扣,但估计能送您一道小菜之类的。"
西列斯莞尔,他说∶"我会的。"
雨果餐厅是典型的康斯特菜,肉食的做法十分丰富。西列斯饶有兴致地听爱德华介绍着这家餐厅,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将要进入正题。
隔了一会儿,爱德华突然说∶"这儿离历史学会相当近。"
西列斯证了怔。
爱德华说∶"所以,过去这几天里,一旦我来到这儿吃饭,我就必定会经过历史学会,或者是想到历史学会的事情。"
西列斯缓慢地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他想。
不过爱德华没给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机会。
爱德华接着说∶"有时候,我感到我是不是太老了,所以才会这么频繁地想到过去。说实话,您的来信也令我想到一些不太好的过去。当然那与您无关,只是我自己那啰啰嗦嗦的过去人生。"
西列斯想说什么。
爱德华却摇了摇头,他说∶"我得承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无所作为的。我放任了某些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克拉伦斯德怀特的那些课题。
"我知道那些课题不怎么安全,知道某些研究员做着相当残酷的实验,也知道某些长老的企图但是,我始终一言不发。
"我曾经以为,我这样的行动算不上同流合污。我以为那已经是在最大限度地保有研究部的初心。但是我现在才意识到,或许那也已经是一种彻头彻尾的错误。
退缩就意味着懦弱。而直到我离开历史学会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我做得还不够好。"
他的手有点颤抖地端起了酒杯,用力喝了一口,他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西列斯想了片刻,便十分客观地说∶"但是,您已经在您当时的局面以及位置上,做到了最好。"
的确有不够正当的课题在进行着。但是同时,爱德华自己研究出了魔药纯净度的课题,他也庇护了格伦菲尔的生物留影课题、阿斯顿女士的灵魂强度课题,以及西列斯的精神污染课题等等。
没人能脱离自身的局限性。爱德华贝洛曾经尽可能在维护研究部的秩序。
有克拉伦斯德怀特这个不怀好意的长老在,爱德华的行动可以说是相当艰难。而如今,他功成身退。人们都称赞着伯妮塔阿斯顿女士,但少有人关注爱德华贝洛的现状。
爱德华摇了摇头,他说∶"您的那封信,让我想到了过往。这是不可否认的。而我也同样无法否认,过去的我也相当浑浑噩噩。
"我一直在使用您发明的''复现自我''的仪式。您猜猜,我使用的是什么时轨"
西列斯怔了怔,他思索了片刻,便肯定地说∶"恐怕是与您夫人有关的。"
爱德华笑了起来,他开怀地大笑,并且说∶"果然您能猜到"他望向了自己左手,"是我与我夫人的婚戒。"
西列斯恍然。
爱德华便说∶"我无数次想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刻。婚礼,誓言,交换戒指,亲吻。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说老实话,那一刻,谁管那什么启示者,什么精神污染,什么历史学会,什么研究我只知道,我和我心爱的人结婚了。那才是最重要的。
"那时候我还年轻。现在我已经苍老。可好像一切都没改变。我还是宁愿回到那场婚礼,成为那不知所措的、笨拙而惶恐的新郎。我的新婚妻子就站在我的身边,仿佛她从未疯狂、从未死去"
爱德华呢喃地说着。应该说,在这一刻,他有点过度沉迷过往了。
西列斯谨慎地瞥了一眼爱德华戴在手指上的婚戒。他想,"复现自我"的仪式也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