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您觉得这样行吗"
西列斯证了怔,然后说∶"当然可以,琴多。你完全可以自由安排这件事情。
琴多松了一口气,然后才亲呢地说∶"我只是感到,那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居所了,同样也是您的。所以,让客人住进来的话,我也得跟您说一声才行。"
西列斯这才明白过来,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反而是我见外了。我的意思是,琴多,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毕竟海蒂女士是客人。"
他们感到一种与与往常不同的,略微生涩的感觉。西列斯望着窗外,在这一刻突兀地意识到,他们将要比从前更加深入地参与到对方的生活之中。
当他们谈及接待客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两个同时都是这房子的主人,至少在关系上是这样。所以琴多才理所当然地询问他的意见。西列斯反而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他们的关系问题上,琴多似乎永远比西列斯更为敏锐一些。
这是一种新奇而微妙的感觉,好像那种毛茸草的情绪更触及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生活与内心的某些区域,因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西列斯得承认,这种感觉令人感到奇怪,但并不让他抗拒。
他的说法也令琴多轻松了起来。他还在开车,不好做出什么举动,他就只是喃喃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是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西列斯低声说。
他们很快抵达了一家餐厅。西列斯喜欢这家餐厅的炒菜,给他十分令人怀念的,地球的感觉。当然,或许口味上有些不同,不过也做到了七八分。
这让他的心情更加愉快起来。琴多同样如此,他一直望着西列斯,即便没喝酒,目光中也透露出种微西熏的喜意。
那种感觉大概类似"越看越喜欢"
吃过饭,他们便回到了普拉亚家族的古老宅邸。
那与琴多的梦境中的宅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更为陈旧古朴一些。那是一栋多少给人些许阴森之感的房子,即便阳光洒落,也难以消解这种微妙的感觉。
这坐落于克罗宁城的郊区,四周都相当空旷,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宅邸的侧后方就是琴多曾经提及的墓场。
不过费希尔世界的墓场没有地球的墓场那么明显。放眼望去,西列斯感觉那更像是公园开阔的草地,只是整齐排列着无数的墓碑。他这才明白琴多为什么每年都需要回来一次。
而琴多也望着那片墓场,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便不由得问∶"您会觉得这片墓场影响心情吗"
西列斯怔了一下,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他说∶"一旦想到这些都是死在异乡的人,我就觉得
他停了下来,没有将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他只是感同身受。或许终有一日,他也将死在异乡,而永远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故乡。
于是他顿了顿,转而说∶"这没什么,琴多。不用担心。"
琴多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他只是突然想到,普通人或许不会愿意在墓场旁边休息。不过,他与他心爱的神明似平也算不上是普通人,他们能对这事儿接受良好。
于是他就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儿也仍旧是他居住许久的地方。他希望西列斯能在这让舍宿服服地呆上几天,然后再返回拉米法城。
琴多就带着西列斯去了自己的房间。在梦境中,他的房间外面就是那无边无际的墓场,不过在现实中,他的房间其实看不到侧后方的墓场,而是能望见宅邸前方郁有葱葱的树林与远处的旷野。
正如琴多说的那样,房间里摆放着那两张床。那显得有些滑稽,不过考虑到他们两个成年男人共处一室的风险其实多少还是有必要的,特别是琴多越来越难以忍耐了。
当然,或许漫长的时间也能酝酿出更甜美的果实。
来到房间之后,西列斯便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换好了衣服。琴多把他之前的衣服拿去洗了。这古老的宅邸中其实没几个人,更没有仆人。
按照琴多的说法,因为他一年到头可能也就回这儿呆几天,所以没必要在这儿留什么人。如果要回来的话,他会通知普拉亚家族的人过来收拾一下。
因此,洗衣服换床单这种事情也需要他们亲力亲为。当然,厨房里还是有厨师的,平常时候不需要他们亲自做饭。
他们将洗好的衣服晾在侧面的生活阳台上。
西列斯说∶"或许回到拉米法城之后,就得买一些新衣服来度过这个春天和夏天了。
"那我跟您买一样的。"琴多说,"我还记得之前在地下通道的时候,那老头将我认成了您。这种误会在有些时候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西列斯怀疑地望了望他,他笑着说∶"琴多,有时候可以坦诚一点。
琴多望了望窗外的天空,然后老老实实地说∶"我只是想跟您穿一样的衣服。那显得我们更加般配。"
他特别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