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适时地说∶"回头我会再阅读一下这份谈话录,看看其中是否有可用的信息,不过,我想关于阴影的部分,就只有这么多了。"
西列斯点了点头,并且说∶"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他们差不多将一上午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份谈话录上。当然,收获也的确对得起他们的时间,西列斯也不由得感到,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找到这份谈话录,是相当值得的。
琴多甚至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您应该多去找找以前未能得到全本的书籍和资料。"
西列斯想了片刻,便不由得摇了摇头,说∶"好像全部都找到了。"
即便看起来最难找全的弗里蒙特的一生全集,最后都在卡尔弗利教授的帮助下得到了。
琴多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异地望着他,随后,他不禁笑着说∶"您果真是命运的宠儿不,应该说,您掌控了命运。"
西列斯对于这种说法只是付之一笑。
"该吃午餐了。"琴多说,"外面的雪似乎停了,不如我们去外边吃"
"当然可以。"西列斯说。
层温度
他们便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饭,然后慢慢悠悠地在外头散了会步。外面雪堆了蒲演有些低。他们打算从洛厄尔街这边走到海沃德街,然后再走回来。
不过,路过海沃德街6号的时候,他们意外地碰上了一位邮差。
"哦,您是西列斯诺埃尔先生"邮差似乎认识西列斯,他说,"有您的两封信。
信
西列斯不禁有些惊讶。他向邮差道谢,然后接过了那两封信。
"来自哪儿"琴多问。
西列斯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切斯特和阿尔瓦。"他顿了顿,"他们的信居然凑到了一块。"
琴多客观地评价说∶"这两个人的确很巧合地凑到了一块,不管是在无烬之地还是在现在。
西列斯因为这种说法而莞尔。当然,他也觉得切斯特和阿尔瓦能成为忘年交,的确算得上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他将信放进口袋,然后说∶"走吧,我们回家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琴多志得意满地握住西列斯的手,并且说∶"我很高兴您将洛厄尔街32号称为''家''
西列斯微微一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下意识使用的字眼儿。那在无形之中昭示了他的某些想法,而在此之前,他自己甚至都没能明白这一点。
他想了一会儿,在琴多都差点因为这事儿而紧张起来,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西列斯才突然笑了一下,他低声轻柔地说∶"是的,琴多。那是我们的家。"
琴多望着他,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软了下来。天知道他已经多少次用"无可救药"来形容自己,可是现在,他仍旧无可救药地说∶"那再好不过了。我爱你。"
他只有在说"我爱你"的时候,会使用这个平等的称呼。往常,出于自身的礼仪和习惯,他总是称呼西列斯为"您"。只有在这个时候,只有当他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的时候,他才会说"你"。
因为他多期待,他能得到西列斯的回应他多期待,他能得到西列斯的爱。
"我也爱你。"西列斯说。
琴多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笑得眼睛微弯。他只在西列斯面前露出这副模样,那让他完全不像是初见时那个傲慢张狂、目中无人的探险者了。
又或许,只是因为在西列斯面前,他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只能心甘情愿地承认,因为他是如此地热爱、向往着西列斯的存在,所以,他将不可能再是以往的那个琴多。
爱情的火焰灼伤了他的灵魂,为他留下了灵魂上永恒的印痕,而他甘之如怡,情愿让西列斯掌控他的全部。
这就是琴多的爱情观,坦然而赤诚。
西列斯倾身拥抱了他的恋人他的琴多,然后说∶"该回家了。"
回到洛厄尔街32号之后,西列斯拆开了来自切斯特和阿尔瓦的信,并且惊讶地意识到,这两封信实际上都是由于上一次见面时,西列斯拜托他们两个调查的事情。
在切斯特医生的信中,他提及自己已经问了几位认识的医生朋友,关于西城达尔文医院的那位休伯特福克斯医生的相关消息。
的确有一位医生曾经与休伯特福克斯担任过同僚,不过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还是后者仍旧在东城的达尔文医院工作的时候。
按照这位医生的说法,当时东城的达尔文医院似乎在推行某种奇怪的规矩"他对这事儿含糊其辞。"切斯特补充说。而休伯特就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不久,这位医生离开了达尔文医院,休伯特似平也在不久之后被调离,去了西城的达尔文医院。
"关于这个奇怪的规矩究竟是什么,"切斯特医生写道,"我向一些朋友打听了一下,最后得知,那是发生在三年之前的事情。
"当时达尔文医院决定,任何年轻的孩童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