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来吧。
他将琴多原本编得好好的辫子弄得乱七八糟。尽管琴多的头发原本就带着点自然卷,但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琴多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听了西列斯的话,把发绳取了下来,但没急着扎头发,只是拥抱了西列斯,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那力度很轻,像只是为了感受一下西列斯唇瓣的温度一样。
西列斯说∶"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琴多的目光中原本荡漾中十分喜悦、自得的笑意,闻言却愣了愣,有点困惑地问∶"什么"
"你刚刚说,你没想到我会为你付出这么多的时间。"西列斯低声轻柔地说,"你错了。我十分乐意为你付出这些时间。琴多,你值得这些。"
琴多目光复杂,他静静地拥抱着西列斯,把脸埋在西列斯的肩窝。隔了片刻,他闷闷地说∶"我十分害怕。"
"害怕什么"
"怕您将我扔掉。"琴多说,"如同您在马戏团帐篷里做的那样。我已经认定您了,但是您却不乐意接收我。您知道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吗"
西列斯怔了片刻,他说∶"抱歉"
"不,别、别这么说。我不喜欢这句话,您曾经就这么说过我害怕
"我爱你,琴多。"
琴多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抬起头,瞪圆了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傻呆呆地望着西列斯。隔了片刻,他才声音低哑地问∶"什么"
"我说我爱你。"西列斯这么说,随后反问,"这很不可思议吗"
琴多怔怔地瞧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肩膀,他声音很轻,几乎不敢置信地说∶"这太我觉得我刚刚甚至脚软了。您、您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怎么"
"像是在作弊一样。"琴多看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本来就这么爱您了您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让我更加无可救药您像是在作弊一样。"
西列斯闷闷地笑了一声∶"是啊,琴多。我得到了你心灵的通关密码。"
琴多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他只是很轻声地说了一句∶"我也爱你,西列斯。"他难得用"你"来称呼西列斯,以他习惯的礼仪来说,这很不可思议。
西列斯的回答是亲吻了他的唇瓣。
早上腻歪了一阵,他们便出了门。
"您打算去医院探望布菜特教授的话,您知道他的病房在哪儿吗"琴多问。他已经用西列斯编织的发绳重新扎了头发。
说真的,如果就这么看过去,不仔细打量的话,那其实效果还不错当然,前提是不仔细打量。但琴多看起来欢天喜地,完全不在意丑不丑。
重点是,这是西列斯亲手做的这可是西列斯亲手做的他大概恨不得将这句话写在纸上,就别在那发绳的边上,让每个人都瞧见。
"等到了医院可以去打听一下。"西列斯说,"信上只是大概说那是拉米法东城的达尔文医院。。"
"拉米法东城"琴多说,"但是,东城也有两家达尔文医院。"
西列斯思索了一阵,便说∶"我记得布莱特教授住在阿瑟顿广场附近,所以如果他被送往医院,那也应该是附近的那家达尔文医院。"
琴多点了点头,他说∶"达尔文医院虽然不知道东城的这家医院是否有问题,但不管怎么说,希望您注意安全。"
西列斯去探望他的导师,琴多不方便跟着一起去。但是他有点担心,仿佛西列斯要深入龙潭虎穴一般。
西列斯笑了一下,说∶"别担心。我会注意的。"
琴多十分不放心地望着他,隔了片刻,他说∶"还是应该将您学习战斗的事情提上议程。不过,您都这么忙了,我有时候不忍心让您学习如何战斗。"
西列斯说∶"还是得学一学。"他说,"或许过段时间。最近确实有些忙。"
琴多点头答应了这事儿。
吃过早餐,他们便分开了。西列斯说他们下午可以待在一起。
"那么中午要不要一块吃饭"琴多问,"我可以下厨。"
"我很期待。"西列斯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记得买新鲜一点儿的食材。"
琴多笑起来,他说∶"我知道您的心理阴影。放心,我会注意的。"
西列斯无奈,便说∶"下午见。"
与琴多分别之后,西列斯便坐上了出租马车,前往达尔文医院。东城的达尔文医院比西城的气派得多,并且整体的氛围也稍显轻松一点,没那么压抑。
西列斯在一楼的前台那儿问到了布莱特教授的病房。这年头没有那么严格的医院科室之分,布菜特教授就住在二楼的一间单人病房里。
西列斯过来的时候在街边的店铺里买了点水果。现在天气不好,水果的价钱自然十分高昂,不过西列斯也没在意价格的问题。倒不如说,提着水果去看望病人,这是地球人的强迫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