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二来也笃定对方必定是耍了老千,故此不等那领头的说完,就嚷道“规矩老子都懂,赶紧把这几个孙子仔细查一查”
顿了顿,又补充道“旁边这些人的也不能放过”
这话惹得那些看客纷纷叫骂,但最终却并没有抵触赌坊打手的搜身。
眼见这些人乖乖就范,张华一开始是咬牙切齿又得意洋洋,可随着那一个个都被证明是清白的,他的牙齿就再也合不紧了,上牙膛直磕下牙膛,发出了咯咯咯的寒颤声。
良久,他又软软瘫回了椅子上,恍然又绝望的指着那些打手道“你们赌坊竟然、竟然”
哚
为首的打手不等把话说全,突然将拔出牛耳尖刀,把一张白纸钉在了赌桌上,一脚踩着长凳,居高临下的威逼道“张爷,规矩你懂,方才您输了一百八十六两,翻一番就是三百七十二两眼下能赔出多少,余下的还欠多少,立个字据吧。”
“你们这分明沆瀣”
张华看看那牛耳尖刀,再看看身前目露凶光打手,畏畏缩缩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竭力挤出笑容道“没、没必要这样吧我前前后后在你们这儿,也输了不少银子,你们这么做不怕是不大合适吧”
“规矩就是规矩,有什么不合适的”
那头领嗤鼻道“张爷自己要封台,难道还怪我们不成”
顿了顿,他又把脸往前凑了凑,冷笑道“张爷要是想写血契,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
说着,作势欲拔那牛耳尖刀。
“不不不”
张华缩着身子,连连摆手道“我不写血契、不写血契”
那头领重重一拍桌子“那特娘还不赶紧立字据”
也不等张华作答,早有人把沾了墨的毛笔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