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辞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饶有惊愕的声音于后方传来,只见留守在墨家的商亦妃却是被这边的震荡所惊动,当她看着眼前的景象之时,俏脸顿时为之一变。
淡黑色的诡异火焰瞬息间将一棵五六米之高的大树吞噬的连灰烬都不剩。
散落在地面的火焰就像是一条条窜动的黑色毒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而,当商亦妃看到苏逸辞的时候,更是心头一惊,只见对方浑身燃动着那神秘霸道的诡异黑炎,气势幽冷,衣袍掀舞,如神如魔。
苏逸辞目光微侧,冷逸幽暗的双眸触及商亦妃的眼神之时,后者的心弦隐隐的一颤,源自于苏逸辞身上的无形霸气却是叫商亦妃往后退了两步。
对方又变强了
商亦妃柳眉紧蹙,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苏逸辞散发出来的气息远远的超过了之前的峰值。
太玄地境巅峰甚至,隐隐有着靠向太玄天境的趋势。
商亦妃又惊又疑,“你怎么会”
明明几天前还是太玄地境中期。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内连跨三阶
且,这股霸道的黑色火焰又是怎么回事
商亦妃看向苏逸辞的眼神隐隐涌出丝丝警觉,此人究竟是谁
“嗡”旋即,苏逸辞左眼瞳孔中的五芒星图案缓缓的褪去,连同一起的还有环绕在他身外的淡黑色火焰。
“抱歉,吓到你了”
看着苏逸辞那恢复明朗的眼神以及平复下来的乱腾气流,商亦妃稍稍的松了口气,但她仍旧不敢靠近苏逸辞。
“发生什么事了”
苏逸辞微微摇头,“没事。”
“没事你把这里拆成这样”商亦妃有点不满,虽然不是自己家,但却是墨舞衣的家,原本好好的一座凉亭水榭,现在直接是天翻地覆,变成了一片废墟。
苏逸辞眼中涌出些许歉意,“是我没能控制自己,明天我会找人来修理的。”
望着苏逸辞的样子,商亦妃面色稍缓,她叹了口气,走上前,道,“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吗”
“也许吧”
“唉”商亦妃摇了摇头,“你不必因此自责,虽然我说过要你帮忙守护舞衣,但染衣哥哥”商亦妃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并改口,道,“墨染衣不是你能抵挡的了的,毕竟连城主大人都拿他没办法,所以这事并不怪你。”
商亦妃只当苏逸辞情绪累积而无处宣泄,才会不受控制的毁掉这片地方。
至于方才的那股黑色火焰,多半是对方所隐藏的底牌力量。
因为苏逸辞给她的感觉,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尽管眼前之人有些神秘,但绝非敌人。
染衣哥哥
听着商亦妃对天之罪的称呼,苏逸辞眸中闪过一次诧异,他随口道,“以前的天之罪是个什么样的人”
商亦妃眸中波纹轻漾,“说真的,我真的不喜欢你们称呼他天之罪。”
商亦妃的神情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往事浮现,曾经的画面就像是梦幻泡影,任由夜风轻轻一吹,就被绞成无数的碎片。
“我想,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比以前的他还要温柔了吧如果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安静的房间中。
金色的烛光映照着每个角落。
墨舞衣侧身躺在床上,她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那摇曳的烛火。
犹如精灵般跳动的火苗在墨舞衣的美眸中仿佛多年前那天晚上的刺眼剑光。
那年
墨家祠堂
鲜血
尸体
整个墨家祠堂仿佛变成了红尘炼心沈清,跌跌撞撞的闯入祠堂大门口的墨舞衣彻底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得不知所措。
父母双双倒在血泊中,而,在他们的尸体边,墨染衣斜握洗罪剑,身上,脸上沾满着鲜血,他的眼神是那从未有过的冰冷。
“哥,哥哥”
“来了呢我可怜的妹妹”
不等墨舞衣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墨染衣反手将手中的洗罪剑甩向对方。
“咻”
锋利无比的利剑焕发着绚丽古老的符文秘箓,洗罪剑贴着墨舞衣的左边面颊划过,然后“噌”的一声,刺入了旁边的门板上。
萦绕在洗罪剑上的锋芒散发着渗入灵魂的寒意。
墨舞衣那小巧精致的面容上随即溢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哥哥”年幼的墨舞衣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曾经他的每一缕发丝,每一寸目光都显露着令人心醉的温柔,此时此刻,冰冷的就像是从冰封中挖出来的石头。
“爹,爹娘他们”
“天真的妹妹,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墨染衣嘴角泛着戏谑的冷笑,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入墨舞衣灵魂的尖刺,“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