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令七日内离开宗门。
此时,云湖峰后山。
“你们族中之事已成定局,如今师尊重伤,我帮不了你们。”
申屠幼武立在崖巅,寒风将其头发往后吹,露出了那无瑕完美的脸庞。
他瞧着面前的两人,目光有些复杂。
他虽然位列千山宗真传,甚至有资格追逐那道子之位,可是终究年轻,地位有,可实力不足,想要护持林君意,与林君芙两人,倒不是说不能,
只能说代价太大,确实不值当。
尤其是在重湖真人未愈,相当于云湖峰支柱倒下,这一紧急关头,任何逾矩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后果。
林君意恭敬地说道,“大师兄已经帮我们良多了,如若不是您,我们怕是真得去执法堂走一遭了。”
一边说着,一边与林君芙一齐,拱手行了个大礼。
若是真被抓如执法堂,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何况再送至郡府衙门。
到那时,怕就真的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了。
一想到这,即使到现在,两人也都后怕不已。
“云湖峰一脉,师尊倒了,我还在,力所能及之事,我自当承担。”
申屠幼武理所当然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依然如寒冰般冷冽,
“这几日,我会安排你们出宗,你们可以先行联络下族人,路上恐怕会有意外发生,早做打算吧。”
“师兄可否为我等解惑,到底得罪了那位大人物,能这般不顾师尊脸面,一再为难我二人,甚至清除出宗后,也不肯放过”
闻言,两人只觉心底一沉,如置巨石般,说不出的苦闷,涩声道。
申屠幼武一怔,脸色有些古怪,
“没想到你们竟然不知道,前段时日,负责驻守林瑜县的连重师弟战死,虽然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但种种现象表明,杀人者确为你们林氏中人,
连重师尊为孤峰真人,属于执法堂一脉,此事虽然与你二人无关,但终究姓林,规矩之内,打压自然不会少。”
“不对吧,连重师叔那等实力,在林瑜会出事还是我们林氏中人干的”
林君意两人瞬间傻眼,只觉荒唐至极。
申屠幼武没有接话。
实际上,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那位连重师弟,虽然未破开宗师之境,但六腑已经蕴养圆满,意劲近乎凝练实质,可以称为半步宗师。
倚着职务之便,走关系接了个离家近,轻松的闲职,才去的林瑜。
几乎算是去炸鱼塘,一个乡下家族,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可世道就是如此,再强的逻辑,道理,比不过拳头。
纵使杀错又如何,人家求的不过是个心念通达而已。
“你两人尽早做准备吧。”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两人失魂落魄地点头,只得传信与千里之外的林氏。
此时,执法堂中。
齐师兄面色十分难看地坐在下座,心情恼火至极,偏偏又不得不摆出恭敬的模样。
“这么说,人没带回来,是申屠幼武阻的你们”
说话的是上座的一个男子。
其穿着赤色长袍,披肩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一双丹凤眼带着赤色的眼影,气质妖异。
“也怪我,没料到其竟会突然出关,还愿意得罪我们,保那两个乡巴佬。”
齐师兄吐了口气,先一步认错起来。
“无妨,近些年,申屠幼武破境很是顺畅,心中傲气足也正常,日后我会将其一一打落。”
红袍男子,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语气里充满着强烈的自信。
“与司徒师兄相比,那申屠幼武自然不足为虑,况且其那师傅出了意外,没了靠山之后,自然更加比不得师兄您。”
齐师兄恭维了一句,随后接着道
“只是连重师兄身死之谜,还得落在云湖峰拿两个乡巴佬身上,此番没能将其带回,怕是得下点功夫,免得其逃走啊。”
“这事简单,你不是在云湖峰找了几只眼睛吗盯着便是,
另外我会差守峰之人注意一下,他们跑不了,等出山后,你拿我之令牌,寻两个人,一齐将他们捉回来。”
“其实仅凭我一人便足以完成任务,不必麻烦师兄。”
齐师兄轻声道,言语自信。
在他看来,对付两个堪堪突破立命境的弟子,由他出手,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退一万步,即使对方叫人,也不过叫一批乡巴佬。
那等功法垃圾,秘技垃圾,天赋垃圾的低等武夫,他出山完成宗门任务时,便尝试过以一敌众,甚至逆伐上境。
结果很是轻松。
“莫要轻敌,还有,你应当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的好意。”
司徒空轻声说道,微微眯了眯眼,那双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