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间巫师袍袖下寒光一闪,手里拿着的竟是一把杀猪尖刀,锋利刀尖刺向郁和安心,要心头血是假,这怪物垂涎人的心肝才是真
但就在下一刻,巫师却狂乱起来,凄厉嘶吼啸叫“你在哪你在哪”
原来就在发现巫师吞水的时候,谨小慎微的郁和安就拿出了老黄牛皮,在巫师扑过来的瞬间立刻披上
“孕妇在哪孕妇在哪”
这巫师失去了目标,疯子似的拿刀在各处乱刺,昏黄灯光下这巫师没有影子在房间各处寻找,急到深处巫师四肢挨地,身体扭曲着在各处爬行嗅闻,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咆哮这姿态已完全不似人类,更像只大狐狸
郁和安缩在床的里面,用牛皮紧紧裹住自,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巫师越发癫狂焦急,呼唤如杜鹃啼血,凄厉愤怒。
只要撑到五点就好五点时仪式就结束了
“二隔恶煞,将六甲鬼打下万丈深井”
王澎湃的房间里,巫师做完了酿海仪式,虽然也垂涎贪婪盯着的肚子,但却没有动手。是还算规矩的拿出一叠黄纸,手里捏着杆秃了毛的毛笔,在黄纸上胡乱画着,趁墨迹还没干的时候拿出块桃木,飞快将黄纸贴在桃木磨平的那一面上,字迹自然留在了上面。
这便是桃符了,据说六甲鬼鬼中凶的恶棍怕施了法术的桃符,有桃符在它们就不敢进门。
接下来只要供奉刀头肉,然后把桃符和肉一起置入村中深井里,然后,仪式就算结束了。但之前一切正常的巫师刻却停住,侧耳倾听,似是在听窗外的音。
王澎湃也隐约听到鸡叫,四点半,不知哪来的野鸡在山里叫。
“咕咚。”
巫师咽了水,手上动作慢了下来,终缓缓停住。那双狐狸眼不知何时转了过来,眼珠向下一转,垂涎盯着王澎湃的肚子,随后又望向,细细气道
“孕妇为何没有准备大红公鸡”
“你帖子上没啊。”
王澎湃理直气壮,怼得巫师顿了顿,片刻后拖长音道
“画桃符要大红公鸡的鸡冠血”
巫师音尖细,如锯子反复在割人的神经,重复不断“孕妇鸡冠血”
“孕妇鸡冠血”
“奶奶的鸡冠血,喝你老母”
胖子爆喝一,滚圆的身躯突然从床上跃起,手里一把窄细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巫师头颅,快到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巫师如破麻袋似的软倒下来,身下溢出大片大片的脓血。
王澎湃不嫌脏,蹲下身来拔刀,这才看到的窄刀竟准之又准的从巫师左耳贯入,右耳出,直接将它整个头颅贯穿。
“嘿哟喂,大晚上去哪给你抓公鸡,这是想让胖爷死啊。”
王澎湃自言自语,拔刀的时候巫师身体痉挛了一下,原本细长的身体缩水,王澎湃拿刀挑开黑布法袍,里面竟是只毛色发白的老狐狸。
噗
窄刀刺入狐狸心脏,还在抽搐痉挛的狐狸这才终于不动了。
“呼,吓胖爷一跳。”
王澎湃煞有介,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舞了两下窄刀“还好有这把狐狸精必须死的刀,不然今天去地府里过夜的就是你胖爷了。”
说着说着,王澎湃还唱起荒腔走板的小调“阎王叫你三更死,胖爷说你死在四点半”
边哼歌,边把跌落到地的桃符捡起来,手指随意在上面画了画,紧接着竟然就不管狐狸尸体,捧着供台上的牛肉干和桃符走出房间,向井边走去。
还没走到井,王澎湃就看了两条黑影。被压在井处的是许晨,那巫师般的瘦长黑影正将往井里推。但许晨会点柔道功夫,两人在井边僵持了不知多久,王澎湃赶了个巧,到时正看到许晨猛地发力,手臂锁住巫师一记旱地拔葱,将它反抱起往井里扔。
可惜巫师反应敏锐,利爪竟紧紧反抱住许晨,要一起往井里栽去,井太小,们全被卡在一处,眼看巫师狂乱挥舞利爪要往上爬,王澎湃撸袖子冲了过去,喊着“许晨老弟急,胖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冲上去后却蔫坏的悄然拔刀,东击西,背刺许晨
“呜嗷”
只听一野兽般的呜咽,许晨瞬间脱了力,被瘦巫师推进了井里。只听噗通落水响起,生死间走了一遭的巫师累的直喘气,也顾不得和王澎湃交流,只冲挥了挥手,几分钟过去,巫师气喘匀了,也渐渐变回了许晨的模样。
狐狸精被淹死了,它施的障眼法也自动解除了。
“多谢王大哥了。”
许晨谢道,摸索着去找掉落的眼镜,王澎湃顺手帮去捡,笑呵呵调侃问道“许老弟这么信我,不怕我也是狐狸精啊。”
“要你也是,反正我也打不过。”
许晨苦笑,捡了眼镜戴起来,简单和王澎湃说了自遇到的。同样的步骤,巫师先是酿海,然后画桃符,接着供奉刀头肉,然后拿着肉跟桃符,要和许晨一起去井边。
“前边都没有,坏在后一步。”
许晨叹了气,和王澎湃走到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