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继续掉头吗”
郁和安紧张把牛皮翻出来了,裹着了郁和慧。许晨双眼泛着绿光,眼神凝重,他和苗芳菲对视,轻轻摇了摇头。
有过灵异类旅程经验的老旅客都知道,陷入鬼打墙后无论掉头变道多少次都会最终回到这里,必须想办法破解才行。
“我有不祥的预感,但是”
侯飞虎沉吟,没有第一时间下结论。赵宏图警惕提防车外,浑身紧绷,像头炸了毛的小豹“下车,这里施展不开。”
一辆半旧不新的越野车不可能挡得住灵异类袭击,像赵宏图的弓箭和侯飞虎的枪更是无法在狭窄车内施展。这种情况下越是硬呆在车上越是危险。
赵宏图这样说,目光却是望向苗芳菲。来之前他们说好,要是苗芳菲突然被鬼上身,旅队就由赵宏图指挥。现在看去,苗芳菲虽然在拧眉按揉额头,却不像被附身的模样。她正望向副驾驶位的丙九。
切。
赵宏图先是不满撇了撇嘴,随后心里猛地一突,发现自己做的不恰当导游在的时候,无论情况多危险,都得先问过导游才行。对方才是真正了解此刻是否凶险的人。
有时候的危险并不致命,危机中的慌张才是最之命的。
赵宏图做惯了孤狼,相信自己的判断,其他垃圾导游他不屑信任,但丙九丙九确实是不一样的。知道自己能指挥旅队时那点激动自傲,现在已经收敛平复。
“丙导,咱们是继续向前
,还是打道回府。”
赵宏图眼观鼻鼻观心,闷声闷气问道。旁边侯飞虎默不作声给了他一脚,赵宏图一顿,知道自己语气不够好,眉心一皱,却没发作,而是深吸口气准备道歉。
“回去做什么”
就在这时,丙九开口,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你们不想看萤火虫了吗”
不想
如果旅客们能嚷出来的话肯定是异口同声,满脸都写着抗拒。但丙九的话令他们明白,现在是到景点了。
“这哪里有萤火虫啊。”
苗芳菲语气还算平稳,她看了眼时间,却发现手表的荧光指针已经不动了,停在八点二十五上。
糟糕。
苗芳菲暗自皱眉,失去时间概念,这点最为致命。乌老六要求他们在十一点前回去,这时间只能自己估量。
“前面不都是萤火虫吗”
卫洵张开紧攥的手,一团幽绿色的光浮在他掌心里竟真是一只萤火虫,正是他刚从林曦肩膀上抓下来的那只。
“你们看,萤火虫多美啊。”
当卫洵张开手时,萤火虫振翅飞起,如一团飘忽不定的鬼火,映的黑漆漆的越野车内极为阴森恐怖。车窗外忽然亮起了光,幽绿色的光芒比极光要更黯淡,野坟上,草木间,绿光漂浮,鬼气森森。
不好
侯飞虎脑中警铃大响,不详预感瞬间到达巅峰,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去抓赵宏图,但手却握了个空。明明赵宏图就紧坐在他旁边,但现在那里却空无一人,其他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侯飞虎紧攥手枪,抬头去看发现自己已不在车里,而是坐在片荒草地里,近在咫尺就是个黑褐色的坟包。
小背篓,晃悠悠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清脆童声不知从何而来,歌声中夹杂着婴孩天真纯粹的笑。萤火虫飞舞在郁郁葱葱的草木间,如万点繁星落于人间,刚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此场景如梦似幻,像是童话书里的景色。
侯飞虎却想到了丙九的话,传说夭折的婴孩纯洁灵魂会变成萤火虫,也就是说,这些围绕着他飞舞的萤火虫,极有可能全是鬼婴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当这个念头产生时,原本空灵清澈的歌声逐渐走调,忽高忽低,只剩一句歌词来回重复,声音也越发尖锐刺耳,最终变成指甲抓挠黑板般的刺耳惊悚的杂音。
萤火虫们不再飞舞了,它们悬停在草叶间,绿光闪烁,侯飞虎感觉自己被万千恶意目光死死盯住了,他浑身肌肉紧绷,手指已扣上扳机。
“哇哇”
就在这时,婴孩的啼哭声从坟包里面传来。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异常虚弱,惹人怜爱。
“嘻嘻,哈哈哈,呜呜呜”
同一时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声也在坟包里响起,仔细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更像鬣狗的嚎叫,令人本能心生厌烦之感。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歌声越来越快,隐约透出股催促感,侯飞虎心理素质极强,没有被越发刺耳难听的歌声扰乱神志。
竹背篓触发景点任务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正式景点前,出现这么危险的项目,但侯飞虎心理素质极佳。他一手握着枪,警惕戒备走到坟包前。
当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