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旁,段飞鹤露出半截“香肩”,脸上布满了纸醉金迷的表情,正冲着近前翩翩起舞的众多绝色女子哈哈大笑。
而这原本生相极佳固有美男子之称的段五公子自从当年被风绝羽损了元阳雄根之后,行事表现就越发的与常人两样,细细观察,那俊朗的面容隐隐流露着些阴柔之色,纵然在吃酒的时候,手指还捏着兰花状,让人看着十分不协调,可这段五公子虽然曾经在混乱之地当过一阵子小倌,但他一直记得自己是个男儿身,即使雄风不再,嘴唇上下还是贴了一撇假的小胡子,用以自我安慰。
段飞鹤来到奇洲,并不是为了什么报仇血恨,他是因为听说奇洲当地有个丹王,可以治他的不举之症,方才在段星皇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的赶到了号角山,当时段飞凰见到他时十分不快,严厉训斥了一番,可是段飞鹤自打在风绝羽身上吃了亏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段飞凰赶了他几次,也是没能将这个弟弟赶走,于是便把他安排在雨泉谷,不让他掺合到圣龙山和啸月宗之间的恩怨当中。
而闲来无事的段飞鹤一来没有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修炼,二来更是没有办一些让人令人刮目相看的正事,反而日日留恋笙歌、酩酊大醉,惹的号角山日夜不宁,兴致浓时,还会跟歌姬舞妓一起翩翩起舞。
“哈哈,这个长的是极美的,来,到本公子面前来跳。”
时近深夜,雨泉谷欢声不断,从邻侧洞府走出来的段家老二段飞虎看着花丛中歌舞升平的场景,一双虎目都凝在了一起。
听了半宿实在是不堪入耳,段飞虎怨气冲天的就朝着自家的五弟走了过去。
“都别跳了,滚下去。”
段飞虎刚到雨泉谷,就发起了脾气,众歌舞侍女见状,马上停下了舞蹈,纷纷躬身退下。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段飞鹤见是二哥走了过来,拎着酒坛子倒在石椅上猛灌了一口,一条腿大咧咧的搭在旁边的扶手上,醉醺醺的露出了不满之意。
“你说干什么这雨泉谷众多前辈清修之所,你看看夜夜笙歌,把如此灵致之地变成什么样子了”
段飞虎蹙着眉头训斥道,脸上摆出了恨不成钢的表情。
可是段飞鹤全然不去理会,撇了撇嘴一边狂灌着美酒一边笑嘻嘻道“什么样子美人在前、美酒在案不是挺好的吗”
“放屁,人家正在清修,你闹的内外不安,不怕给父亲丢人吗”段飞虎吼道。
“丢人呵呵”段飞鹤冷笑了两声,只胳膊往腿上一搭,指了指自己的裆部道“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怕更丢人吗”
段飞虎一愣,顿时无语了。
受损之后,段飞鹤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能力,从那以后,段飞鹤的性子就开始变态了,其实段飞虎也特别能理解自己的弟弟,就像他每天晚上都会不同的女子侍寝一样,段飞鹤是圣龙山五公子,可以说拥有许多人都不曾拥有声望、威名、财富、宝物,而对于一个纨绔子弟来说,嘴里含着这样一个金汤匙出生需要做些什么呢当然是利用父辈的资源修炼出强大的神功,又或者享受旁人无法享受到的一切。
段飞鹤,一个出生在昆洲的娇子,因为是段星皇最小的一个儿子,受尽了宠溺和关爱,本来他应该有一个极为美好的未来,非常适合武破飞虚,但身为纨绔,段飞鹤更多的还是喜欢纵欲花丛,揽尽天下美女。然而就连这唯一的爱好都不能进行下去的时候,他会干什么呢
当然是在变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段飞鹤又抓起一坛酒往嘴里猛灌,随后冷笑道“你们不让我掺合对啸月宗的打击报复,就是不让我报仇,那我还能干什么呢”
段飞虎重重的叹了口气,沉声道“不让你掺合,是怕你受伤,你以为啸月宗是那么好对付的吗这三年来,本宗穷尽昆洲人脉,又联合多方势力,方才将啸月宗的气焰慢慢打压了下去,你知道三妹多难吗就你这个性子,让你掺合进来,坏了三妹的大计怎么办”
“所以啊,我也没说要掺合啊。”段飞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你们不让我报仇,我不坏你们的事儿,但你们也别管我啊,我连都没有了,你们连酒也不让我喝了吗”
“你”段飞虎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段飞鹤反而满不在乎,红着眼珠子说道“二哥,你口口声声说理解我,可是你真的理解我吗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我站在你的府邸外面,听着你和里面不同的女子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要是你理解我,你就不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我行这些苟且之事,所以,你不懂我,更加没有资格管我。”
段飞鹤用手指了指段飞虎,后者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服侍段飞鹤的一个亲信突然跑到了近前,用着低低的声音说道“公子,好消息,白虹山那边来信了,龙柱回来了,他约你去见一面。”
“真的”陡然听到亲信的通传,段飞鹤突然撒手把酒坛掉在了地上,一脸惊愕且狂喜的复又问道“我他妈没听错吧”
“没,您没听错,上次小的跟您去的时候,不是特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