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形象十分狰狞,巨大的獠牙裸露在血盆大口之外,凶厉的瞳子射出道道凛然残暴光芒。
大蛟飞出血河,又一头扎进了河水当中,溅起血花如雨瓢泼,看样子十分享受,而那些衣不蔽体的狼狈修士吓的瑟瑟发抖,很多人都躲在山体的岩石后面抱作一团,连看都不看多看一眼。
吼
大蛟再度飞出,一口将附近躲着的几个修士吞了下去,飞身落向血河渊的过程中,接连吐出不下数十块森森的白骨。
这头青皮大蛟在血河渊的各大河道中逞威行凶了足足快一炷香的时间,吃了不下百人之后,方才遁入一条河道中远远游走。
这时,天上那执旗的强者高声道“今日血祭已毕,各洞血奴都撤了吧。”
此人说话,面无表情的扛着大旗远远飞遁而走,这时,那数千名墨陵修士才纷纷飞落,把一个个奴隶聚集在一起,或打或骂的组织起来,带离开了血祭现场。
大蛮血祭的仪式完成之后,血河渊中的血河急流勇退,继而消失在河道之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亲眼目睹了泯灭人性的大蛮血祭之后,风绝羽吓的心脏扑嗵扑嗵的狂跳,这到不是因为他胆小,只是觉得这种仪式实在太过于残忍了,那些墨陵人口中的血奴放血饲养凶妖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凶妖出现之后,居然还需通过吃人才能增加享受这般美味的口食血祭过程,实在为人所耻。
看到了大蛮血祭,风绝羽就想起了在山上受苦受难的家人,心情更加急切了起来,从山顶退下来之后,风绝羽心乱如麻,但此刻身处险境,他不得不克制自己急切又不安心的情绪,回到离山洞府境内,一时无从下手,就开始在离山洞府外围逛了起来,看着那一处处临山的修行洞府,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从何处着手了。
“古兽林那边出事了,莫尊使命令离山洞守卫全部去丘陵地带伏击逃窜出来的凶妖,没事的都跟我走。”
“捕捉凶妖吗算上我一个,洞府这边肯定有奖励吧。”
“呵呵,古兽林出了捅了这么大篓子,连许尊使都受了重伤,你还想着要奖励,做梦去吧,不过了立了功,莫尊使是不会亏待大家的,至少每个人一枚七品血主精丹。”
“我靠,这么好,我过去。”
“”
沿着七扭八拐的盘山小路正走着呢,忽然,他看见不少身着黑袍墨陵修士从自己的洞府中飞了出来,朝着一个满脸络腮家的伙走了过去。
由此路过的风绝羽莫名愣了一下,脑海中关于搜魂的线索浮现了出来。
先前被凶妖撕碎,最后金身连带元神被风绝羽搜魂取走的修士名为唐明,乃是二十年前被抓进幻山的,此人原本是大西岭的一名散修,天赋不错,曾为了建立一个天宗制作了一件传承的法宝,由于此人遇见了甲子现身的墨陵而得罪了墨陵人,险些被墨陵人击杀,不过唐明这个人比较会逢迎拍马,说了一通好话之后才把命给保下了,但也因此,被纳入墨陵旗下,跟着一群去九界山办事的墨陵人来到了幻山,后经过十年的努力,突破妙渡前期,成功成为古兽林众多守卫中的一员。
风绝羽之所以听到议论顿足,盖是因为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头目提到了许尊使。
而这个许尊使,正是先前他在古兽林中见过的那位承道中期的黑袍头目。
“那个头头受了重伤”风绝羽愣了一下,心下大为兴奋,要是这个人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利用唐明这个身份,留在离山洞府了呢这个地方管制极其严苛,要是没个身份,还真不容易行事,不过看样子那人还没死,想到这,风绝羽凑了过去。
俯瞰瞻望间,风绝羽被眼前一幕宏丽壮大的奇景深深的震惊住了。
只见在离山洞山岳的后方,座座峰岳如同重楼深锁,挺拔巍峨的耸立在天地之间,那一座座拔起而起的雄奇高峰上,站满了赤身手无寸铁形象极端狼狈的修士,这些人错落有致的站在山峰、山腰、山脚,几乎把整个群山填的满满的,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上万上万的人,身上都纹有黑色双翼鳞鱼的刺青纹样,或在肩头、或在胸口总之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标记。
这些人,宛若奴隶一般在空中悬停的多达数千名的黑袍墨陵修士的镇压之下,大气都不敢吭着一声,纷纷站在山地的中心,静静等待着什么。
离山洞府后方的山地区域,几乎寸草不生,可怜到少见的几株有数的植被在凛然狂烈的大风中东倒西歪着,山地一片死寂,所有山峰下方的地势,构织了无数深不见底的大渊,此般大渊宛若崎岖通达八方的河道,幽深而不见底。
艳阳高照的群山之下,足有十八座峰峦之上分别放置了一面高达数米直径有十余丈那么大的扁平兽皮大鼓,每只兽皮大鼓的周围着七七四十九名着装怪异的精壮大汉,各自手执两只巨大的鼓锤,颇有节奏的敲着。
之前风绝羽听到那轰轰入耳的敲击声,便是由这十八面大鼓而来,十八面兽皮大鼓周围的精壮汉子动作极其一致,先左后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