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客气。”
以往,段飞凰最是心疼这个小弟,但是多年不见,她发现,现在的段飞鹤已经不是当年的段飞鹤了,如果放任他任性下去,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篓子。
只可惜,段飞鹤听完跟没听见一样,依旧摆弄手里那柄长剑,不以为意道“呵呵,行,你是我亲姐,我听你的。”
“哼”
就这样,两姐弟在追查仇家的路上产生了微妙的不和谐感,段飞凰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存在,但绝对没想到,段飞鹤的性情变化,导致了一场噩梦的发生。
段飞凰和段飞鹤谈完了,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众侍卫不敢掺言,徐义骁也没有不识趣去过去劝慰,但此时此刻,无论是徐义骁还是段飞凰甚至管铭都看出来了,这个段飞鹤已经跟段飞凰离心了,两姐弟不再和睦,自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变故。
“带路”段飞凰抬步走回,心情极是不佳的冲着管铭喝了一声。
管铭识趣的没有埋怨,指着前面的树林道“出去之后是一个大裂谷,再往前有一面樟木林,到了那我就不负责了,你们自己走,但到了这,有些话我得跟你们说清楚,里面有什么陷井阵法我也不知道,你们也别想着拉我下水,打死我都不进去,要是让啸月宗的人看见我,我这条小命根本保不住,到了樟木林,咱们就分道扬镳。”
管铭把自己说的就像一个胆小怕死的小人,可这番话根本起不到一点的效果。
段飞凰还没等说话,段飞鹤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呵呵,都到这了,你想撒手不管,可能吗”
“你什么意思”管铭抬头扫了段飞鹤一眼。
段飞鹤阴险道“我的意思就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已经掺合进来了,还想置身事外吗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你想出尔反尔”管铭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充满忌惮的看了一眼徐义骁。
而徐义骁知道他们走到这,事情已经不归自己主导了,当下无奈的摊了下双手,未作任何表示。
段飞鹤声音森冷道“呵呵,姓管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走不了,我要是报不了仇,那你就得跟我一起死,这事儿没商量。”
“你们真他妈不是东西。”管铭气哼哼的板着脸,额头上青筋暴现。
“呵呵。”段飞鹤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管铭,抬起长剑指着他的后心道“往前走,别跟我耍花样。”他这般说完,又指了指徐义骁道“还有你,也去前面。”
“我”徐义骁本来想借此机会除掉啸月宗的同事又能跟圣龙山搭上关系,谁曾想段飞鹤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徐义骁还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段公子,我就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段飞鹤冷笑道“你们知道本公子在乌云山待了这么多年学到最多的东西是什么吗”
众人一脸愕然,包括段飞凰都愣住了。
“呵呵,我告诉你们,本公子这么多年看的最多的就是尔虞我诈,我段飞鹤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是这样,你也如此,姓徐的,你要是心里没鬼就上前面去,否则,你就是另有图谋。”
徐义骁怔神三息,瞬间暴怒“段飞鹤,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省省吧,你算什么君子,你要是君子,老子还是圣人呢上前面去。”段飞鹤说着,用上了命令的口吻,而这般做法,无非是想让徐义骁当作炮灰,前面无论有什么危险都由徐义骁和管铭挡着。
气的徐义骁脸色铁青,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是山体,其实山体的上方因为种种原因出现了许多断层,山体分裂产生的巨大裂缝也有好几条,山体腹地深处光线黯淡,目不能视物,但将视野放远,仍能看到子夜时分的山体内部有许多月光朦胧的印在头顶上,把气氛渲染的十分诡秘压抑。
管铭脚踩的小型传送阵的一头,迈步出了法阵边缘,身后一道道灵光不断呈现,段家的侍卫陆续进入了山腹中心。
走进陌生的领域,段飞凰倍加警惕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凝重的审视着附近的环境,手腕处一枚精致的法器铁环,缓缓的旋转了起来,不时的发出淡淡的银辉,将周围的空间照亮。
她身后两名修为达到妙渡境的修士,一男一女,用身体挡着不可一世的段飞鹤,正谨慎的慢行,后面的段飞鹤歪着嘴角大步流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段家的侍卫一看段飞鹤浑不在意,忍不住脑袋直疼,前面的两名修士紧紧的挡着段飞鹤还提醒道“公子,小心点。”
“呵呵,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这还没遇着仇家呢,就畏首畏尾啊,就你们这样的还叫精英也不知道三姐是怎么调教你们的,不怕圣龙山丢人吗”段飞鹤嗤之以鼻的嘲笑了一声,弄的众侍卫一脸的愕然。
他们没想到小公子居然小瞧他们,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讽刺他们胆小,虽然段飞鹤是段星皇的五子,其人身娇肉贵,可一众侍卫还是段飞凰一手调教出来的亲信呢。
谁人没有傲骨
就算地位再底的人,也有触及自尊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