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风绝羽道“我说错了吗做为他的徒儿,丝毫不知低调谦虚,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这般育人的手段还能高明到哪去”
“你”
闻苏被风绝羽的话噎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沼泽地的远处传来了阵阵爽朗的笑声“哈哈,这位小兄弟秉性耿直的很哪,没错,老朽这个徒儿一向骄纵惯了,在洪荒地界也没有几个玩伴,自小养成了骄傲自大的性子,老朽无能,倒是真的没教好。”
“师尊”
走到洪荒黑沼中,众人脚下一定,皆是举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舞清秋、闻苏、孙大胜三人肃然起敬的低下了头。
听到这声音,风绝羽也是心中一震,四下环顾着,居然无法发现声音是何处传来的,当即不敢大意,双拳一抱,停于原地。
“晚辈风绝羽,见过一明前辈。”
那声音道“小友无需客气,之前的教训老朽已然记下,过后定会好好教导弟子的,清秋,请小友进来吧。”
那声音说话的时候极是客气,不得不让风绝羽肃然起敬,这样看来,虽然闻苏为人桀骜不逊,他的师父一明到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风绝羽心下佩服,再不作声,闻苏被他损了一番又被一明教训过,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恼火的看着风绝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此后几人再没说话,舞清秋领步在前,跟着她的路线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了一块没有黑沼的陆地,风绝羽心下越来越佩服这个一明,能在洪荒里布置下如此阵法,看来这个一明不仅仅有本事那么简单了。
上岸,脚下传来踏实的感觉,风绝羽抬头看去,只见一块足有百倾的陆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陆上有小小的树林,树林里隐约看见了几处茅庐,皆是用树木搭建而起,屋顶上还有遮天的树冠,用来作掩饰,从天上看去都无法令人发现,在陆地的四周就再没有妖兽的巢穴了,空气中掺夹着一些奇特古怪的花香气味,恰当的将陆地保护了起来。
闻到这股花香味,风绝羽的脑中一片清明,之前吸入的毒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这才意识到,这股花香气味很有可能是某种药物,将洪荒的毒瘴驱散。
穿过小树林,四人来到了一片茅庐的前方,四周没有栅栏、围墙等建筑,只能看见几块大小不一的花田。
说是花田,倒也不是五颜六色、蜂蝶起舞的地方,有的地方种的是草药、有的树是干巴巴的枯枝,什么都有。
花田里,一个穿着马褂和短裤的中年人拿着锄头正在犁地,这是一个长相十分平常普通的人,头上流着细微的汗珠,好像干了很长时间了,累的大汗淋漓,一边犁地,中年人会挺直腰舒展一下,再用腰上挂着的一块方巾擦两下汗。
看到风绝羽几人走了过来,中年人才将手里的锄头放下,抽出方巾把手上的泥巴擦了擦,端起一个巨大的茶壶走到花田里的一个小方桌前坐下,往一只破旧的大碗里倒满,喝了一口,冲着风绝羽招手笑道“这位就是刚刚说话的小友吧,老朽一明,有礼了,走这么长时间口渴了吧,过来喝点水。”
他就是一明
风绝羽诧异的打量着中年人,刚刚听说话的时候,他还以为一明会是一个年迈的长者,气度不凡、游墨礼文,没事弄点茶仙风道骨的说经讲道、超凡脱俗呢,敢情一项没猜中。
一明给风绝羽感觉只有两个字平庸。
就像乡下的老叟,日出而耕、日落而栖,哪有半点长者的风度。
“好毒的瘴气,难道在洪荒里必须一直吸这些有毒的瘴气吗要是越吸越多,那还得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风大杀手,也不禁为洪荒的可怕赞叹出声,这还只是瘴气,万一出现有毒的妖兽,不死也得脱层皮。
闻苏总算找到了可以比风绝羽优越的地方,尽情的嘲笑道“没见过吧,就这点本事还敢来闯荡洪荒,十条命你也不够给的,避免瘴气的法门需要勤加修炼才行,没有几年的功夫你是适应不了的。”
闻苏说着,心情总算好过了一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风绝羽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这样的人除了会拿自己的优点跟别人的缺点相比,别的就什么都不会了。
舞清秋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闻苏,不予理会的对风绝羽说道“洪荒之所以称之为称洪荒,是因为很早前便已经存在了,这片森林最大的特征就是积蓄了悠久岁月的精华,从天地初开算起,多少强者从宏图外围、内围走过来,留下了无数的足迹,熟话说天有九重、这地也分三六九等,洪荒森林集天地日月精华,是一种特殊的领域,由于终年不见天日,阴煞、腐毒的灵气充斥了森林,所以才会产生如此剧毒的瘴气,修行者没有修炼出阳神,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而即便拥有阳神的强者也需要用各种方法将瘴气从体内排除出去,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要不然你觉得洪荒会成为诸界战场的最大屏障吗”
舞清秋的一番话似乎有着很深的领悟,叫人无法产生怀疑,风绝羽低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