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话,殷从浮和宁瑶吃惊了,异口同声道“师尊师伯你们我们走”
“走。”言德果决道“必须离开,那风绝羽吃我一掌也受了伤,但自修灵法神力先天便是体魄惊人,等到他伤势痊愈之后,定能发现为师并未达到神道境,等他反应过来,你们再想走就难了。”
“可是这天宫山”殷从浮犹豫了。
言德惨笑道“还什么天宫山,命都保不住,守着这座空城、空山有什么价值,外围武道以为武学圣地何等崇高不可逾越,事实在内围却渺小的可笑,我们外围根本无法领略到武道的精髓,即便一直留在这里,又有何用。”
说到此处,言德眼神一厉“想要报仇,必先提高修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宁瑶道“师父,那您呢”
“我”言德露出一丝惨笑“为师接了那风绝羽一剑,已形同枯稿,这一生已经没有任何机会问道了,你们不必担心我,休息两日,再马上收拾一下离开天宫山。”
“这”殷从浮和宁瑶呆住了,他们已经听出来,言德是不打算走了。
殷从浮道“师伯,不如我们一起离开吧。”
言德摇头道“万岳天宫毕竟还有数万弟子,我们都走了,他们肯定会乱作一团,届时如果被风绝羽发现万岳天宫没有坐镇之人,一定会怀疑,到时候,你们还能走得了吗”
二人闻言,落寞的低下了头,宁瑶哭了,只不过她流下的不是泪,而是血“师尊,我不走。”
“走。”言德严厉的说道“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瑶儿、从浮,为师如今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即便跟你们离开,也活不过三个月,就让为师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吧。行了,为师累了,你们退下吧”
说完,言德概不理会殷从浮和宁瑶的固执,挥袖将二人送出了殿外
三日后,宁瑶和殷从浮,带着浮月镜乔装离开了天宫山
同样是三天后,风绝羽终于从修炼密室中走了出来,那一战让他伤筋动骨,并没有完全恢复,可是在生死二气的滋养之下,内伤已经好了大半,从屋中走出直奔后院,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厢房中。
推开门走了进去,上官若梦、李瞳儿、怡冰妍三女正满面愁容的围坐在床前,床上是至今昏迷不醒的司马如玉。
看到风绝羽走了进来,三女同时起身,上官若梦关切的问道“夫君,你的伤好点了吗”
风绝羽面沉似水,之前已经听说司马如玉受伤的缘故,为其凛然大义而感动,如今司马如玉昏迷不醒,他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不碍事了,如玉姑娘怎么样了”风绝羽问道。
“还没醒,但是气息恢复正常了,大哥,如玉姐姐什么时候能醒啊。”李瞳儿梨花带雨的问道。
风绝羽走近,轻轻的坐了下来,粉纱帐帘温暖柔滑,却映着司马如玉苍白的脸色,让人无端端的心生怜悯。
伸手搭在皓洁的玉腕上,感受着微弱的心脉跳动,风绝羽无力的叹了口气“唉,她伤的实在太重了,虽然生命体症还在,但神识受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没有性命之忧吗”怡冰妍担心道。
风绝羽摇了摇头“没有性命之忧,等等看吧,实在不行另想办法。”
说完,风绝羽温柔的看了看三女,愧疚道“让你们受苦了。”
三人纷纷摇头,目光随后落在了司马如玉身上,风绝羽又在厢房中待了一会这才出了门,直奔大殿而去
天宫大殿内,静的落可闻针
当言德颓废无力的道出自愧不如的那番话后,殷从浮和宁瑶顿时变得无比吃惊。
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言德,张了张嘴,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师伯,难道你也斗不过风绝羽”殷从浮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之色,他简直不敢相信,在黑渊海隐世了近百年的师伯,竟然也不是风绝羽的对手。
言德笑的很无力、很苦涩,抬头看了看殷从浮道“从浮啊,如今还小瞧风绝羽这个人吗”
殷从浮愕然着,眉头皱的极紧。
言德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天瑶儿离开之后,老朽一直坐立不安,才从黑渊海赶了回来,没想到我猜中了,万岳天宫果然遇到了大麻烦。”
言德说着,顿了一顿,仿佛在回忆着刚刚与风绝羽交手的那一瞬,那炽烈的白火剑芒,仍旧在他心间无法磨灭“风绝羽这个人并非平庸之辈,他与老朽对过的那一剑威力无匹,即便是老朽也无法抵挡,适才若不是为了震慑他们,不想让他们为所欲为,老朽是决计不会接下那一剑的。”
说到此处,宁瑶震惊道“不可能,师尊,您不是已经感觉到神道化境了吗怎么可能接不住风绝羽的剑。”
言德惨笑了一声,道“瑶儿,为师是感悟到神道化境的来临,但却并没有真正涉足神道领域,这就是差距,一步之遥、谬之千里,而且为师知道,经此一役,为师这一生都无法达到神道境了。”
“什么”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