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也不曾出现过的太上长老,经他老人家的同意,落敬吟当场宣布撤去向东河天宫长老一职。
只不过落敬吟的话刚刚说完,大殿之内,便响起了一道洪亮的传音“敬吟,为兄思虑许久,觉得此事万万不可鲁莽,你此令暂且搁下,但可以传令弟子禁止向东河回山,倘若他真的回来了,必须在山下将通道中的事解释清楚,假如是风绝羽有意诬陷,无论如何,我万岳天宫也要找回来,倘若确有其事,你再颁下先前此令吧。”
那声音高亢洪亮,隐约蕴藏着一股令人无法抗衡的威严,落敬吟听了,顿时肃然起敬,连忙说道“敬吟领命。”
同一时间,血苍山血镇内,梅尚友的寝居当中,梅尚友独坐床前,脸色苍白的打坐调息,听着下面弟子的传讯,梅尚友眉头愈发的皱紧了,他气息微弱,俨然伤势未愈。
人们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梅尚友这次的确好好体验了一把。
风绝羽强加在他身上那一枚夺灵邪针,直接让梅尚友在床上足足坐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用上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以及本领,终于将那黑色的剧毒排出了体外,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他的真气也是大大的消耗,此时连坐着也是勉强而已。
而听到下方的传讯,梅尚友的脸色更加苍白的不似人了,他剧烈了连咳了数下,对那传讯之人挥了挥手“下去吧。”
屋中坐着的人不少,独臂鲁文佩、金元中皆在其列,另外左右两侧还有诸凌山和俞战国
等到下人离开,诸凌山先是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就像是听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刚刚缓过神来似的,他叹道“没想到那风绝羽居然如此厉害,连向东河都”说到一半,诸凌山说不下去了,不久前他和俞战国带着万众血族弟子将风绝羽困于云都城,一场恶斗血战进行了足足半日,结果却是以血族溃败而告终,现在提起来仍旧心有余劲,不过诸凌山的心里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连向东河都像丧家之犬一样只知道逃跑,更何况他们这些刚刚踏入凌虚的人,甚至有很多压根就离着那个层面天差地远啊。
梅尚友紧闭双眼,瞬息也不想睁开,实在是因为他的状态太差,此时说话都觉得耗损精力。
不过梅尚友还是说道“金圣尊。”
金元中站了起来“属下在”
梅尚友道“向东河之事想必已经传遍宏图大世外围了,风绝羽的修为俨然已列外围之首,如今向东河生死不明,但据我所知,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的死去,他绝不能死,你即刻代本圣皇修书送至魂府、魔都、泽池三地,请求列位圣皇相助。”说到这,梅尚友自嘲一笑道“呵,那个风绝羽如此强横,恐怕没有几个人敢插手此事,虽然有些不可能,但你还是休书送去吧。”
鲁文佩不解道“梅圣皇,老朽有一事不明,不知该问不该问。”
梅尚友眼皮都没眨一下,闭着眼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要帮向东河吧。”
鲁文佩惭愧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梅尚友看透了。
梅尚友虽然嫉恨着风绝羽,甚至恨不得马上飞到风绝羽身边将其挫骨扬灰,但是因为身体的状态实在太差,明知不可行的他反而冷静了下来,梅尚友解释道“尔等可以想象一下,那风绝羽的手段如此霸道、修境极其迅速,简直是空前绝后,这样一个人非友便是敌,而血池、魂府、魔都、泽池,曾经都对他有过不友善的过去,倘若这次让他顺利的杀了向东河,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四大皇族了。”
天元山顶,无数或青、或蓝、或白、或紫、或黑,五光十色的光芒乍现涌向天空,犹如年节爆竹在天元山的高空呈现出斑斓异彩。
然而,如果哪个倘若把这些光芒真的看作是无用的爆竹,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那些光芒并非爆竹,而是种种传信工具。
青光乃是一种灵巧的青翼雀鸟,飞速极快,可日行万里,乃是各大势力时常使用的传讯工具。
灰光乃是魂府专门炼制的魂幡,可将话语音讯以神识之力储于幡内,幡灭而讯走,盏茶必到。
一时间,林林种种的传讯工具飞入高空,化作星点骤然逝去
风绝羽一点都没有料错,就在他将向东河的行为以诋毁和宣扬的方式传出去之后,来自五湖四海、各大势力的眼线也在同一时间将向东河被风绝羽追杀的消息散布到宏图大世外围的各个角落了。
所以说,通信方面的问题在宏图大世外围压根就不落后。
看着那星光纷纷消失,风绝羽的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摇手示意龙焰跟上来,说道“时机已到,跟上去吧,我倒要看看,向东河这个老匹夫手里还有多少可利用的势力。”
龙焰又是被搞了一头雾水,丝毫不能理解风绝羽话中的隐寓。
事实上,风绝羽用了猫戏鼠的策略暂且尾随向东河而不杀,的确是想让他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出手,轻而易举的收拾了向东河,然而这只是一个方面,其实他还想看看向东河逃亡的这一路上究竟会走什么路线。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