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
毕竟,恨无忌的嫌疑还是很大的,抛去义父义子的关系不提,谁不想坐稳绿林盟盟主的宝座,原来没有风绝羽你恨无忌俨然一手遮天,现在青候火信来了,很快就要放权。杀人嫁祸也很正常啊
事实上恨无忌哪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些年他跋扈惯了,分明不把风绝羽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风绝羽只不过一介纨绔,杀他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只要他死了,就算底下人有争议,死则死已,也不会有人去追查。
可是恨无忌万万想不到,风绝羽不但机智过人,甚至本领高强,重重围困之下依然逃出升天,不仅如此,反而大闹了乌云山庄后拍了拍屁股销声匿迹。最让恨无忌愤恨不已的是,那个废物消失了两个月回来居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才是让恨无忌措手不及的原因。
由此,恨无忌不但愤恨自己当初的鲁莽行事,更加把金银会一干杀手的祖宗十八代稍带脚的都骂了进去,那帮废物自恃甚高,说什么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结果抓人拿赃两个月一事无成,反而把风绝羽逼毛了,从深山老林跑了回来摆明车马跟自己正面交锋。莫非这天翻了个个儿连一个废物都能力挽狂澜、翻云覆雨了
恨无忌越想越是愤怒,圆圆的胖脸上因怒火攻心而满面火潮,怨怒不止。
仇笑堂看过恨无忌的表情,得意一笑,祸水东引的看向金子轩道“金公子,那日公子跟风绝羽就在长老的卧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公子再清楚不过,虽然之前公子也解释过了,但具体细节却没有说清。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公子再仔述一番,不要遗漏任何的关键,好让大家听个清楚明白,如何”
此言一出,坐在恨无忌身边的金子轩顿时汗如雨下。
他不如恨无忌那般沉稳,自然无法保持平和的心态,被这一问,吓的心脏狂跳“我不是都说了嘛风绝羽借着献出青候火信的时候,用匕首刺死了外公,还还还有什么可问的”
金子轩显然底气不足,硬咬着恨无忌教给他的套路死不松口,只是第二次说出来,加上受到风绝羽近半个月的手段在他的心里形成了不可磨灭阴影的影响,金子轩倒底还是说完之后不敢再抬头了。
仇笑堂冷笑不已,走到金子轩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说道“公子,长老膝下无后,唯有你一人是他的心头肉,待你不薄,你可不要受人唆摆,无情无义啊”
“砰”
仇笑堂说完,执法堂堂主严冲猛拍桌子站了起来,斥责道“仇笑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相信风绝羽那废物的一面之辞,怀疑恨堂主吗”
仇笑堂不怒反笑,边走边说道“哈哈,非也,老夫只是追求一个事实罢了。”他提高声调道“在座的心里都清楚吧,长老他天武境界,在天南地界赫赫有名,即使病重,恐怕也不是区区一个少年可以随意暗害的,那日长老出事,我等就在山庄内,未听到半声怒喝,大家觉得这合理吗”
仇笑堂越说越是亢奋“长老性如烈火,有人害他,必先全力阻止,大声喝骂,必能惊动山庄。然而老夫不明白,那天为什么等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山庄的列位才知道长老遇害,而当天只有恨堂主、金公子在场,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
给读者的话:
s:8日第二更。
说话的是一个半大老头,瘦小枯杆,整个人好像一根麻杆,此人长的五病三痨,却有着一双矍铄的瞳子。
轻蔑着扫了一眼熊姓汉子,老头嗤笑的勾了勾嘴角,用鸡爪般的老手点响着桌案,惫懒道“乌云山十里八乡村寨林立,两月前堂主调遣了一千三百名好手封锁了大山都没能找到他们,你觉得现在能把他们揪出来”
众人纷纷看向老头,熊姓汉子被噎的下句的话没法说出口,愤懑的瞪着老头说道“仇笑堂,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他娘的要是有主意也出一个,少在那冷嘲热讽。”
半个月来西绿林被风绝羽搅的天翻地覆,盟下弟子无不胆战心寒,毫无战意,现正最需要的是团结。这两个人议事中起了争执,却是恨无忌不想看到的。他知道仇笑堂说的有理,忍不住瞪了熊姓汉子一眼,然后用着询问的语气问道“不知仇老有何高见”
西绿林虽然是绿林盟分支出来的,众人都以恨无忌马首是瞻,但其实并不绝对,正如那日王同所说,西绿林还是有很多人站在皇甫凡一身边的。
皇甫凡一一死,这些人的怒火比起恨无忌要烧的旺的多,而这个仇笑堂正是皇甫凡一的死忠,并且此人虽然修为不高只有灵武境,但资格老道,乃是跟着皇甫凡一曾经打天下的人,故此恨无忌也要卖他几分薄面。
仇笑堂暗讽熊姓汉子无能,矍铄的目光中却暗藏着另外一份心思,冷言过后听到恨无忌问起,老头微微撇了撇嘴,说道“高见谈不上,只不过两个多月过去了,风绝羽带着人回来寻仇,如此强势实出在座的预料,正所谓除敌勿尽,想将风绝羽连根拔起、永绝后患绝对不能操之过急,万事要面面俱到才行,所以老夫倒是觉得对付风绝羽并非迫在眉睫,查清他为何如此丧心病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