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会很难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如此温柔又从容出现在她面前,她握着谢长寂的手,突觉,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难以接受的结果。
人死不能复,从一开始,她便该知道。
她仰头看着他们,好久,才道“你们见过灵南了吗”
两人一愣,片刻后,就听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一起看去,就看灵北被人搀扶着,带着合欢宫剩下的人从宫门慢慢出来。
灵南跑在前面,她急切想要寻找着谁,而后只是一眼,她的目光就停留在萧闻风和琴吟雨身上。
三人静静望,片刻后,灵南突激动起来,她说话都在颤“我我叫萧灵南,是,是合欢宫右使,我的父亲叫萧闻风,母亲叫琴吟雨,你们”
她说不下去,萧闻风和琴吟雨看着她,好久后,他们笑起来。
“我是你父亲。”萧闻风开口。
“我是你母亲。”琴吟雨出声。
灵南说不出话,她只是盯着他们,仿佛是要将他们的样子刻进自的眼睛。
过了好久,她才颤抖出声。
“爹”说着,她将目光看向琴吟雨,“娘。”
说着,灵南红了眼眶,随后,她突嚎哭出声,冲向两人。
萧闻风和琴吟雨劝着灵南时,程望秀秦云裳面前。
他静静看着面前女子,好久,才笑起来“长大了。”
“那当。”秦云裳沙哑开口,“都两百年了。”
“这两百年”程望秀迟疑着,“你过好吗”
“不好。”
秦云裳眼泪落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人“都人帮我出头了,我和阿晚老受欺负。”
程望秀不说话,他静静凝视着她,过了片刻后,他轻声道“我当初的话,是骗你的。”
秦云裳有些不解,程望秀笑起来“我喜欢你。”
当年他让花向晚传话,他从未喜欢过她,让她不要等他,随后手提双刀,从容赴死。
如今两百年以魂魄之身归来,他终于认认真真,说出这句告白。
秦云裳眼泪扑簌而落,她看着面前青年“都两百年了,我都把你忘了。”
“那正好,”程望秀笑起来,“等我轮回归来,好好追求你,免你一直记挂着程望秀。”
“谁记挂你了”秦云裳一面哭,一面笑,她埋怨着,“你一点都不好,我都不记你的样子,这算什么记挂。”
“那今天看好了。”
程望秀看着她“等我来找你,别又忘了。”
说着,程望秀抬起手,替她擦了眼泪。
薛子丹抱着孩子,愣愣看着他们,片刻后,一个老者高兴的声音响起来“子丹,这是我孙子吗”
听这话,薛子丹僵在原地,过了许久,他不可置信回头,就看一个老者笑着站在不远处,他和记忆里一样,像个老顽童一般,笑眯眯盯着他“怎么,不认识祖父了”
“祖父”
薛子丹颤抖出声,方看着他,叹息出声“你怎么这么傻,好好的,学人搞什么禁术呢我活这么多年,够本了,别搭上自。不过我也不是骂你,”老者想想,又乐观道,“能和你说说话,我也高兴。现在还制毒吗”
“不制毒了。”
薛子丹摇头,红着眼眶“我当大夫了。”
“这也不成,”老者有些忧虑,“你那三脚猫功夫,别被人砸了招牌。还是再多学几年,不我怕你喜脉都诊不出。”
“不可能的,”薛子丹抱着孩子,哭出声来,“我都会接了。这孩子这孩子就是我刚接出来的产妇产妇特别健康,孩子有病,我也会医好的。”
有人都在絮叨。
花向晚和谢长寂握着手,坐在地面,看着众人。
过了好久,一个身影出现在花向晚面前。
“阿晚。”
看着面前黑色绘金莲花的面具,花向晚一愣,她呆呆看着沈逸尘,似是不可置信。
“我杀魊灵时,把他这一魄单独分开了。”看着花向晚的样子,谢长寂开口解释。
说着,他扶着她起身,花向晚看着沈逸尘,她颤动着唇“逸尘”
“我也要入轮回了,”沈逸尘声音温和,“如今有人陪着你,我想回定离海。”
“不起”
花向晚艰涩出声,沈逸尘轻笑“瑶光的事,是碧血神君想要离间你和谢长寂的阴谋,且不说与你无关,就算与你有关,你也是受害者,和我说什么不起我要回海里了,”沈逸尘目光温和,“来,应该不会再见。”
“祝好。”
花向晚沙哑开口,沈逸尘说话。
过了片刻后,他抬起手,缓缓解开自的面具。
一张清俊温和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比谢长寂多了几分邻哥哥的亲近,少了几分冰冷,恰恰是她年少时喜欢的模样。
“当年我想过,等我成年,我就变成这个样子。”
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