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大笑“你信了太好骗了吧”
中原中也“”
有必要造假通缉令这种事情吗
阿蒂尔兰波实话道“好吧,没有骗你,我的确是背负了通缉令,原因也和我刚才说的区别不大,只是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中原中也冷着脸,死命压制住掀桌子的冲动。
阿蒂尔兰波边吃边说“这样就不用愧疚了吧,你可真是一个心软的人,和他一样。”
中原中也不想去理解“他”是谁,问名字,对方不答,问身份,对方绕圈子,他只能被迫开动大脑,用另一种问话方式去旁敲侧击。
“喂,你真的被通缉了是什么罪名”
“叛国罪。”
“叛国”
中原中也嘴巴张大。
也就是说,这个人因为他的事情而叛国了
阿蒂尔兰波一脸从容“不要大惊小怪,反正你去查也不可能查到我的名字。”
中原中也马上不忿道“你瞧不起我”
阿蒂尔兰波按照自己对法国同胞的了解,尤其是文学领域的人,咬住了筷子,单纯地说道“因为不满法国政府,流亡海外的人应该很多啊。”
中原中也呆滞“很多”
阿蒂尔兰波说道“以前是战争年代嘛,向往和平的人总归是多于喜欢战斗的人。”
在阿蒂尔兰波的记忆中,法国同胞还是有骨气的,英法两边背负罪名的人经常互相流窜,英国也乐于包庇这些参与政治的文人们。
中原中也消化了一些欧洲人的观念,对阿蒂尔兰波的满不在乎,升起了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敬意。
那不是其他的罪名,是最严重的叛国罪啊
假如是自己背负这样的罪名,永远不能再回到日本,永远不能在外面用真名
中原中也感到恐惧。
说到底,他生活在日本八年之久,早已把擂钵街当作了自己的家乡,而不是落脚地。
等中原中也回过神,阿蒂尔兰波把大餐一扫而空,正在偷吃中原中也盘子里的食物。中原中也气得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沉重感,往嘴里扒拉食物,“这么贵的怀石料理,你给我留一点啊”
片刻后,中原中也含着泪去结账,却被告知另一位客人已经为包厢结账了。
中原中也愣住“他他什么时候付账了。”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说道“就在十分钟前。”
中原中也突然记起金发男人中途尿急,跑去上过一次厕所,这个浑身痞子气息的家伙,一口东京地区的日语,言行举止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嘁,说好了让我请客的,我又不是付不起。”
中原中也把钱夹收回口袋,往包厢回头走去,他还想拉着那个人多聊一会儿。
到了包厢,中原中也站在门口,手僵硬地放在木制的推拉门上。里面空无一人,仿佛刚才两人抢夺食物、聊着兄弟关系的画面是一场梦,梦醒了,自称“哥哥”的金发男人就消散了。
“才不是梦。”
中原中也思绪混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这世上,有第二个重力操控者
对方强大而神秘
“今天吃了很多东西吗”
兰堂摸了摸阿蒂尔兰波的小肚子。
阿蒂尔兰波数着自己的食谱“吃了冰淇淋,高级料理,还有居酒屋的啤酒、烤串,回来见你之前,给你买了一杯热咖啡,我忍着没有喝掉”
兰堂去看热咖啡,因为下班晚了一点的缘故,热咖啡已经温凉了,“嗯,谢谢你记得我。”
阿蒂尔兰波“它已经凉了,所以归我吧。”
兰堂站起身,坚定的去给咖啡加热“不,它还是我的,你送给我的就不能收回去。”
阿蒂尔兰波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双手抱着一个抱枕,感受自己加强后的消化能力,换做是以前,他肯定要去拉肚子了。
阿蒂尔兰波望着厨房方向,拉长语调。
“兰堂”
“什么事”
“我想喝苦艾酒了,你会调制吗”
“不会。”
“咦,你平时不喝酒取暖吗”
“我即使喝酒,也不会去碰苦艾酒,它会让我的头脑变得不那么清醒。”
兰堂端着咖啡走出来,吹着热气饮用。
阿蒂尔兰波的眼神涣散刹那,似笑非笑“挺好的,一直保持清醒的人,不会喜欢苦艾酒。”
他的前男友就迷恋苦艾酒。
连带着,他有一段时间也特别喜欢喝,只是口袋里的钱,往往不够他付一杯酒钱。
阿蒂尔兰波歪头“抽烟吗”
兰堂回答“不抽。”
阿蒂尔兰波瞪大眼睛“不抽烟,不酗酒,你的业余活动是什么看书吗”
兰堂点了点头。
阿蒂尔兰波立刻对兰堂抛去了一根烟“抽一次试试看。”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