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先带老李去牛场,名曰熟悉环境。接着又带他去知青点认认人,有事就找杨解放。
转这么一圈回来,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张支书好心把手电筒给他。
可谁能想起来朝屋顶照。
老李用从知青点打的热水洗漱后,关上门准备睡觉,屋里的风反而特别大。
顺着风一照,角落里破个大洞。
老李看到满地积雪误以为雪压塌的。
张支书家离的较远,大晚上不好意思麻烦他,于是就去牛场找人。
张老二虽然不干人事,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大哥是支书没人敢欺负他。老李第一天过来住的房子就坏了,别管他什么身份,这事要传到农场终归是老大没安排好。
老二就让老李跟他凑合一晚,等天亮再给他想办法。
老李很想说,不用想办法,住牛场就行晚上有人说话,还有热烘烘的炕。。
张老六不赞同,让他来劳动不是来享福。
然而张支书始终认为,既然不是犯罪分子就没必要那么苛刻,“这么冷的天怎么修用热水和泥找个麻袋堵上,来年开春再修。那几间偏房都得修。”
“老李咋办”
张支书“住牛场。有人一早一晚盯着也不用担心他有可能心怀不满,偷偷把咱们的猪毒死。”
“他都这样还敢报复”张老六不信。
张支书问“听没听说过光脚不怕穿鞋的再说了,我今天也没空。我得趁着雪还没化路上好走,带刘季新和段伊然去领证。”
“结婚证”张老六不禁问。
张支书点头。
老六奇怪,之前有孩子不愿结婚,现在孩子没了反而要娶段伊然。刘季新脑袋里没坑吧。
刘季新精明得很,他可不想娶段伊然。
张支书给他下死命令,段伊然未婚先育还没人要,往后就算村里人不嫌弃她,她也会自我厌恶。时间长了一定会再次寻死。
他不管刘季新以后是离还是跟段伊然继续过,俩人只要在张庄就得听他的,婚必须结。否则他就卷铺盖滚蛋。
没有村支书的证明介绍,刘季新回到城里就是逃兵。
张支书要的是个身份,堵众人嘴的身份,让他们不能再说段伊然是破鞋。没有逼两人住一块。刘季新觉得就多一张纸,跟单身没什么区别就同意了。
高素兰把养猪场的房子捅破就去王秋香家,让王秋香劝劝段伊然。
王秋香给她分析利弊,又劝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刘季新害的,她要是死了,刘季新不光不伤心,往后回到城里还有可能跟人家炫耀,有个女人为她死了。
反正好赖话说了一箩筐,好歹把人劝回来了。
张支书担心夜长梦多,就是拉也得把她拉过去把证领了。
老六担心“他俩闹成现在这样,勉强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啊。”
高素兰“不在一起。段伊然还住女宿舍,刘季新还住男宿舍。等他俩领证,段伊然虽然还是未婚先育,但不是乱搞。慢慢的说的人就少了。多了一个身份,段伊然不高兴也有底气跟刘季新闹。”
方剑平赞同这话“要是没结婚,段伊然打刘季新属于故意伤人,可以直接把她关起来。结了婚打他一顿属于夫妻打闹,公安不会直接拘留。”
“侄女婿,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剑平循声看去,王秋香从隔壁露出头来,“不是我说的。夫妻打架本来就跟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打架不一样。”
王秋香来了精神“要是这样我得告诉段伊然,弄死那个混账。”
方剑平忙说“不行不论什么关系杀人都犯法。”
“夸张,夸张。”王秋香摆摆手下去。
方剑平不禁看他岳母,她不会真教唆伤人吧。
“这事你们别管了。赶紧堆你们的雪人,堆好吃饭上学去。”
张老六不禁轻笑一声,两人加一块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堆雪人。
难怪他俩能成一家。别管聪明还是傻,本性其实一样幼稚。
小芳看这个六叔格外不顺眼,又团一把雪朝他砸去。
雪花炸开落到他脖子里,张老六打个激灵,“张小芳,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小芳掐腰“打我一个试试”
老大不在他都不敢动手,何况大哥大嫂都在。
输人不输阵。
老六指着她“我今天有正事,没空跟你闹。大哥,回头农场的人来询问老李学习的怎么样,然后看到他每天睡火炕,认为他这是享受,咱咋回”
张支书“这么点事也值得问我你不会说,咱们村穷买不起床。看不惯让他们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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