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1 / 3)

刘季新有话说“不是我,真不是我你们搞错了。凭什么靠几根头发就认准是我全村头发黄又软的又不止我一个。”

要说女人最痛恨什么人,非强奸犯莫属。

谢兰毫不客气地薅住他的头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张小芳皱眉,跟他费什么话。

瞅准他的脚踝,使劲踩下去又使劲碾了碾。

刘季新痛的“嗷”一声跟杀猪似的。

谢兰吓得猛然松开,看到快速抽回去的脚,不禁转向张小芳。

张小芳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说“他硌我脚了。”

谢兰张了张嘴,吞口口水,狠还是傻丫头狠。

不对,这妮子真傻还是装憨啊。

不光女人痛恨,男人也鄙视对女人下手的畜生。

孙组长装没看见这一幕幕,盯着刘季新问“还不老实交代”

“真不是我。”刘季新大声辩解。

孙组长虽然只有四十出头,但他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公安。

当年国家刚刚成立,民国时期的警察队伍参差不齐不堪一用,上面就抽掉一部分军人转到地方。其中一部分还是侦察兵。

孙组长虽然不是侦查兵,但他跟着侦察兵从侦查做起。

那时候特务多,他们主要对手就是保密局的人。

保密局的人可比普通人狡猾多了。

那些人他们都能拿下,对付个刘季新根本不在话下。

孙组长不意外他矢口否认,因为确实没有目击证人“刘季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处处是破绽。现在是我给你机会,过会儿你想说都没机会。”

刘季新脱口道“我没有”

孙组长微微点头。

刘季新不由地面露喜色。

张小芳的父亲张支书忍不住问“不是他还能是谁”

孙组长道“我还没说完。你确实没有,因为你们属于通奸。”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懵了,包括许多未发现真相的公安同志和张小芳。

张小芳仗着自己傻,想不通就问“不是顺奸啊”

孙组长听糊涂了,“顺奸”

张小芳点头,“天黑看不见,那个段啥然以为刘季新是我家方剑平”

“咳”谢兰被自己口水呛着,“左一句方剑平,右一句方剑平,可别被人家抢去。”

张小芳转向她,瞪大眼睛,“本来就是我的。”

孙组长道“别打岔。”

谢兰点了点头“是,是你的,接着说。”

张小芳挠头想想,“刘季新见段一然把他当成方剑平,就顺势跟她那样了。不是吗”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是吗”却没容他开口,“刘季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坦白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着话把手铐拿出来。

刘季新的瞳孔紧缩,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孙组长注意到这点放心了,“说吧。你和段伊然跟方剑平有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算计他。”

刘季新心底吃惊,他不是被张小芳带偏了吗,怎么又偏回来了

孙组长“还不说你以为张小芳把方剑平弄她家去没人看到我们就没证据”指着西边,“沟案上有一串脚印,经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脚印是女人的鞋,鞋码大概三十八左右。”

张小芳立即抬起脚。

孙组长指着张小芳“应该就是这双鞋。那个脚印的深度至少是两百斤重的人留下的。经过我们走访,张庄全村也没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人。”

谢兰不禁惊呼,“我的亲娘祖奶奶,看脚印就能看出来人多重”

孙组长“太明显。不光我们技术人员,你们也能看出来。”再次转向刘季新,“还让我继续说吗”

刘季新虽然比方剑平大两岁,可他来农村之前也是学生。

六六年秋方剑平上高一,刘季新上高二,虽说高考停了,但谁也不知道停多久。指不定来年就恢复了。所以即便有很多学生没心思上课,还是有一部分学生心存希望。其中就有方剑平和刘季新。

老师没心思教,他们就自学。

直到高中由三年改为两年,方剑平身为高二的学生和刘季新身为高三的学生都毕业了,不能参加高考,工厂也不要他们,街道三天两头去家里找,他们这才死了心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农村虽然鸡毛蒜皮的事不断,但都是小打小闹。以前还会因为多种邻居家几分地打的头破血流。自打五八年土地归公,连打架的事都少了。

刘季新在学校里遇到的最大的事也不过同学拌嘴打架,考试作弊被叫家长。到了农村没机会见识更恶劣的事,公安三年来不了一次,哪知道凭脚印就能看出这人多高多胖的神技。

听到孙组长这番话,真以为处处是破绽,顿时全身无力笔直的腰板塌下来,“我说。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就认定是合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