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之“抱歉我穷,丢脸了。”
“嗨,没事。谁让叔叔婶子都死得早呢。”王博感叹道“我记得君瑞你曾说过祖父曾官拜礼部尚书,奈何站错了队,以至于年纪轻轻就丢官弃爵,索性没累得和其他人一样流放西北。不过到底心情悻悻,不到三十就去了。”
“心理脆弱是这样。”苏清之感叹道“其实还好,我是说,已经习惯了过穷日子,如今考了个状元回来,反倒对未来渺茫,暂时不知晓该怎么办。”
“按部就班”王博迟疑的道“旁的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这人在世,可不能太独,得从众。”
“没想到今儿你居然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苏清之吃惊的瞄了王博一眼,却道“肚子饿了,思博兄该请客吃饭了。”
“出门吃饭,哪次不是我请的”王博没好气的道“就算你说要请客吃饭,结果买单的时候还是我。”
“谁让你是狗大户呢”苏清之哼笑,一起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苏清之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对了,那位皇甫五姑娘被嫂夫人赶走后,可曾单独找过你”
王博“人家就是开玩笑,哪里看得上我。”
苏清之“”
“真的”苏清之迟疑的问。
“难不成还有假”王博几乎跳脚,差点就暴跳如雷。
“别跳,你看看你一激动,身上肥膘就乱颤。”苏清之安慰王博“作为至交好友,我肯定是相信思博兄你的。”
王博抹了一把脸,傲娇的哼了哼,到底还是将苏清之往小镇最出名的一家酒楼带。
这是王家的产业。作为东家,王博带朋友来,都不需要付钱,直接记在账上。
苏清之也算是常客。苏清之穷归穷,但人缘不差,只不过朋友之中只有王博属于至交好友,而且最有钱。苏清之对于痛宰狗大户的事,一向乐不疲此。
不过这回,是苏清之给的钱。
因为刚刚到酒楼没一会儿,同在私塾读书的几名学生就找来给苏清之贺喜。
他们要给钱,苏清之只能提前和掌柜的说一声,账记在自己身上,吃完饭就给。
“张兄会在老家留几日”其中一名穿褐色书生袍的学子询问道。
苏清之“留不了多久了,大概三日后便会启程返回京城去翰林院报道。”
“那祝张兄一路顺风,来日我等考中进士,再谈京城聚一聚之事。”另外一名书生说话道。
“好,一言为定。”
吃过午膳,苏清之送别几个同窗后,就和王博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小镇相较临近的其他县城,没那么热闹。不过空气十分的好,走在街道上,一点都不觉得憋闷,甚至有种置身大自然的感觉。
走着走着,王博突然说话道“三日后,我会带着家里的母老虎,随你一同上京。”
苏清之“嗯你不打算考秀才了”
“那也要考得上。”王博翻着白眼自损道“就童生的身份都是买的,我哪能考得上秀才。索性老老实实从商,反正我的至交好友是当科的状元公,做生意的话,应该能得不少便宜。”
苏清之“”
他这是成了死肥猪的保护伞
苏清之抹了一把脸,就道“我知晓你的意思了。不过我先把话放在这儿,你得做良心生意,不许坑蒙拐骗。”
王博“不会的不会的。”
苏清之“希望如此。”
很快到了家,当夜王博宿在家里。不知是不是苏清之家风水的问题,以前破烂草庐的时候就有精怪妄想上门红袖添香,如今破烂草庐推倒,重新建了不错的宅院,深夜熟睡的时候,隐隐约约传来绵羊的咩咩声。
住在客房的王博有个优点,那就是一旦睡着雷打不动。
而苏清之呢,倒是被吵醒了,却懒得起来,反正谅咩咩叫的绵羊,不敢闯入。
就这样一夜过去,第二天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昨儿不知道哪里跑来几头绵羊,一起撞死在了路口。
“”王博表示好奇“那羊肉还能吃吗”
“怎么你要吃”苏清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道“你要是想吃的话,那我就给你去买。”
“我去买。”王博嬉笑“我去买,怎么能劳烦状元公呢”
说罢,王博快速的跑了。
瞅着王博奔跑的身影,苏清之还挺纳闷的,就王博那吨位,到底是如何做到健步如飞,还不像滚。
很快,王博将羊肉买了回来。
苏清之一瞧之下,就咦道“这玩意儿看着不像羊肉啊。”
王博将信将疑“不像羊肉那像什么”
苏清之“像鬼不是,我是说嗯,听说过造畜的巫术没有”
王博“隐约听过,好像是说能把人变成牲畜。”
“其实巫术五花八门,不光把人变成牲畜叫造畜,还有一种是把鬼变成牲畜。”苏清之翻看王博买回的死羊肉,神色未明的道“说不得无缘无故撞死在路口的羊,就是懂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