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竟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也就是说,“顾则言”也是知道的,他却只字未提
还真是瞒得好。
徐昭盈不想虞冷月误会,便道“表哥还是很在意你的,他已经给过我和我弟弟教训了。”
虞冷月淡淡地掀掀眼皮子。
他真是在意她么
最后虞冷月走的时候,还是没收那银子。
既要断得干干净净,自然也不会拿他表妹的东西。
这些日,周临渊也没太来见虞冷月。
金陵的船快进京了,婚事在即,为了万无一失,许多事,都是他亲自盯着。
虞冷月正好趁着这个空闲时间,料理后面的事。
她还跟雪书一起去见了老金,之前在宝河庄附近买的一块儿地,她暂时交给老金打理了,包括地契也给了他。
实际上就是送给老金了,只是没把话说死。
老金也意识到,虞冷月和雪书要走了,去向不便多说。
只用一双浑浊的眼,在送别时含泪道“两个丫头,如果你们还回来,记得回来吃顿饭。”
虞冷月和雪书坐在驴车上,挥手同他道别。
老金回去之后,家里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嘴严,什么都没透露,只道“宝河村水渠堵了,请我去疏通疏通。”
一转身,遮挡住了泛红的眼睛。
收尾的事情,比虞冷月想象中进行的还要顺利。
大抵是她们两个,在京城,在这个世上,牵扯的东西都太少了。
单薄得一目了然。
雪书催问“准备去周家了吗”
虞冷月紧紧攥着手中的毛笔,说“再等一等吧。”
事情还没逼到眼跟前来,她还总想拖一拖。
还想再见一见他。
周临渊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过来的,墙壁上的迎春花都有点冒头的意思。
虞冷月和他一起去了明苑。
没有翻云覆雨,也没有。
两人只是在园子里相拥着,她坐在他怀里,看着他清冷中带着柔和的眉眼,饶有深意地问“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瞧着你心情不错。”
周临渊挑眉,淡声道“有么”
应该没有那么明显。
虞冷月捧着他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忽然很严肃地问道“真的没有吗我看你满脸喜色。”
周临渊见她说得正经,眉心跳了跳,仍旧双目波澜不惊地看着她回答“没有。”
虞冷月仿佛信了,放开了他。
周临渊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女人
真是机敏。
周临渊抱着她,想去阁楼里。
虞冷月手掌抵着他的胸膛,道“我小日子来了。”
周临渊皱眉掐算了下日子,狐疑道“是今日”
虞冷月轻哼“这哪有个准儿的。”
周临渊觉得她脸色的确不好,也就没有勉强。
两个人仍在亭子里头说闲话。
主要是虞冷月在说,一点小事她都说得绘声绘色,譬如蜻蜓交配
周临渊听得额头直跳,睨她一眼,道“在外面不要说这些。”
虞冷月轻嗤“你当我是傻子”
周临渊轻笑一声,间或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料子颜色觉得翡翠还是玛瑙好看”
虞冷月当然都答了,但是又觉得他问得奇怪,便眯着眼道“又要送我东西”
周临渊说“开春了还有一批南方来的货船到京,总归是有些货来的,若有你喜欢的,替你留着些。”
虞冷月像模像样的说了不少东西,“喜欢碧玺,彩色的一串,多好看呐。”
还是衣服财迷样。
周临渊只是淡淡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
虞冷月不高兴地摆开脑袋,有点儿生气似的,说“别揉了。”又抱怨“现在才想起问我的喜好。”
太迟了。
周临渊停了手。
虞冷月闷声闷气地说“抱紧一点。”
周临渊就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两盏茶的功夫过去,才松开手,凉凉瞥她一眼,问道“你也不觉得勒得慌”
虞冷月喘了口气,脸颊都涨红了。
勒死了。
没多久,周临渊就说要走了。
虞冷月这回不闹他,送他出门,只等他上了马车,王喜媳妇关上门的时候,她眼一闭晕了过去。
王喜媳妇连忙抱着虞冷月,大喊起来。
周临渊的马车已经走了,还是事后才王喜家的听说的。
王喜媳妇说得夸张“姑娘倒了之后,昏了许久,醒来之后瞧着也是有气无力的,后来雪书姑娘过来把人接了回去。”
周临渊心一沉,道“请大夫没有”
王喜媳妇道“雪书姑娘说请过了。”
周临渊还是不放心,想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