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雪天。
迎来个“贵客”。
她瞧着一身大氅的周临渊,眼睛亮如星子,丢了笔迎过去“你怎么来了”
周临渊走进去,大致扫了一眼,就同她一起去了后院烤火,说“难得空闲,顺路过来看一看。”
虞冷月泡茶过来,问他“那回明苑吗”
眼里有明显的期待。
周临渊接过茶杯,没急着松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搭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淡淡地问“你想我回去”
虞冷月顺势握住了他的冷手,笑得坦诚“想,很想,十分地想。”
“不知羞。”
周临渊在她脸上刮了一下,拿过茶杯,呷了一口,道“不错的狮口银芽。”又“赞”她“你倒是舍得。”
把他送的簪子都典当拿来做生意,还送不相干的平民老翁许多过冬的物资。
半点没把他的东西当一回事。
虞冷月白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质问“瞧您说的,我何曾有意亏待过您”
周临渊喝完了一杯茶,起身道“近日有大批流民进京,你自己多注意,若是不安定了,带着你的丫头去明苑里住一段日子。住到过完年也不要紧。”
虞冷月仰脸问“你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周临渊颔首“腊月里我更忙,不见得有功夫过来。”
抬脚,就要走了。
这回虞冷月可没挽留他。
走就走吧。
她只是抱着他,在他脸颊上“吧嗒”亲了一下。
铜盆里,炭火哔啵,燎起火星,很快又寂灭。
好像要烧着她衣角似的。
周临渊顺势把她往侧面搂了搂,挪了点位置。
本该要松手了,喉结上下一耸,俯身吻了过去嫌她方才亲得太轻了。
虞冷月双手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尖迎合。
周临渊舌头长驱直入。
她轻咬他的唇瓣,又跟他的红色游龙,在小小一方天地里斗法。
吻得难舍难分。
喘息间,虞冷月的手指头,在他腹上打圈儿,笑眼里含着依依不舍“真要走一刻也不能留”
周临渊气息是湿沉的,他眸色幽暗“一刻哪里够”
对视的静默时分。
虞冷月轻轻推他一把,小声问道“你到底走不走了”
周临渊吸了一口冷气。
他捉住虞冷月不安分的手,哑着嗓子问“伶娘,你明不明白什么是女德”
她身上真是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
还惹他白昼宣淫。
虞冷月眼神纯真,恍若无辜稚女“可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夫妻之间的呀。”
夫妻
她想同他做夫妻了
周临渊深深地凝视着她,吸进去的冷气,变成热气喷出来,手在她腰上游走,低低地说“回明苑。”
久旱逢甘霖。
她化成了一滩水
他从湿润的秘境里探了满指的水,还在她耳畔呵出一道几乎无声的热气“都这样了,怎么不让人传话给我”
明苑的下人,明明都供她差遣。
虞冷月脸颊透红,却是咬着唇,没有服软。
抓皱了他的衣角。
她越忍耐,越是克制眼里的渴求,他反倒失了冷静自持,喉间吞咽一下,眼里升腾起滚滚浓烟般的念头,比她的更加灼人。
“则言则言”
周临渊猛然滞了片刻。
随即捂住她的嘴,敛眸沉声命令“不准喊。”
她只能皱着眉,咬着唇,将他的名字变成其他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周临渊看着她唇瓣上的齿痕,忽然间产生悔意。
如果,她叫的不是“则言”,而是
事后。
虞冷月疲倦地趴在床边,眼睛闭着,胳膊吊在被子外。
周临渊又给她盖了进去,顺手再揽了揽她的腰丈量,不满地蹙眉说“瘦了。”
虞冷月睁眼,懒懒地望他一眼,叹道“谁让你不常来看我,我害相思病害的。”
周临渊顿了顿,低首忖量,似乎在入神地斟酌这话的分量,幽声道“是吗,也难怪”
虞冷月“”
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刚才被他探幽的情景。
还不等她踹去一脚,周临渊已经起来穿衣,这回是真没跟她闹,得速速离去了。
虞冷月拨开帐幔,脑袋探出去,没头没脑地问“则言,那些流民,朝廷会安置好吗”
周临渊穿衣的动作慢下来,只能看着她的眼睛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流民北上,朝廷会尽量安置。”
虞冷月拉着他的衣角,像是问了个很要紧的问题,甚至关乎到他们之间的亲疏“则言,你是个好官吧”
周临渊与她对视许久,淡勾唇角,反问她“什么是好官什么是坏官贪污与否”
虞冷月正色道“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