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笑,披着金银丽毯的象辇之上,那一片片红色软纱旖旎多情,又被镇帷犀安定压着,她置身其中,像是海市蜃楼的幻境,红衣更如烈焰燃烧,小王爷见她抬起手,随意一掷,他快走数步,抓住了那一枚翡翠钩。
也许是被她握得久了,玉面上还残留着一抹温热。
小王爷仿佛被烫着似的,手指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动作又有些欲盖弥彰,将带钩扣上腰带,扣得严丝合缝的,没有一分松动。
她还调笑,“有空常来坐坐”
小王爷跑得更快了,跟着魏殊恩,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哥,我们,真要把含章送回去”
小王爷跟紧魏殊恩,低声询问。
兄长面无表情,“不然呢”
他孤身深入敌营,也做了无数后招,赌的就是含章在手,她不敢贸然将兄弟俩坑杀在此,否则那日海市大婚,她就会把他留在那里。两败俱伤,不是她的目的,她要以最小的代价,缓慢进食他,甚至,摧毁他。
小王爷忐忑不安,“我也不想那么快就暴露的,但是,但是她把我当成了你,还”
魏殊恩偏头,“没干什么吧”
小王爷目光发虚,“没,这没干什么,她可是我小皇嫂,姑奶奶来着,我把她供起来还差不多”
“知道就好。”
年轻皇兄的双眸冷厉如刃,“你要记住了,她是你的小嫂子,永远都是。不管是在红帐,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你要离她远一点”
魏殊恩察觉到弟弟脸色发白,意识自己语气过于凌厉,便放缓了声调,“你小嫂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百无禁忌的,下起手来更是没轻没重,她很多话都是玩笑话,但有时玩笑,也是要命的,你若是能明哲保身,母后也不用为你操那么多的心了。”
“我、我知道了,皇兄。”
小王爷被训得发蔫,根本不敢反驳。
眼看着兄弟俩走远,老头子才从一列士兵里走了出来,长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小子,你去哪里”
商陆背影一顿。
“她受伤了,需要医治。”
他闻到了她的血腥味。
老观主摆了摆手,“你还是别赶着上去了,容易有血光之灾”
商陆露出不解的神色。
老观主捋着雪白长须,语气却是贱兮兮的,“她火气盛呀,你长得这么乖,又给她脱衣换药的,她能不看上你吗到时候天雷勾动地火,咳听师父的话,她这种女人,不是你这种乖娃娃能招惹得起的”
商陆冷静地说,“师父,您越来越糊涂了,口齿不清,我给您扎上两针,通一通筋脉。”
老观主险些被他的徒弟扎成了老刺猬。
次日,在镇星台,双方签订了含章易主的文书,魏殊恩当着绯红的面,亲自发了一份撤兵诏令驻扎在含章的官员、军队、商队等人马,即日起撤离含章,不得延误。话毕,他开了半边的鱼鳞刀,割破掌心,滴血为证。
小王爷就在魏殊恩的身后,他如坐针毡,不敢直视绯红,怕双方都尴尬。
但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自从皇兄出现,她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从不移开。双方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都穿了一身殷红如朱砂的窄袖衫,蹀躞带,缀白玉,佩刀剑,他们对视的瞬间,气息吞吐落了火,炙热又滚烫着。
她望向兄长的目光,亦比他更要凶狠百倍,兴奋到脖颈的细筋都在颤动。
小王爷骤感失落。
原来她对他的在意,真的只是因为,他长了一张跟皇兄一模一样的脸么
系统人多,都看着呢,收敛点。
虽然众人对绯红的突然发疯早已习以为常,面色都是波澜不惊的。
绯红你一个没有夜生活的系统懂什么,他穿得那么骚,领口还开得那么低,肯定是在勾引我
系统恼羞成怒没有夜生活怎么了我这就恪守妇道,不对,是恪守本心,你这个滥情的家伙,根本都不懂
绯红哦。
滥情的家伙敷衍得明明白白的,系统自闭了。
似乎知道绯红的意图,魏殊恩起了身,折腰的一刻,朱红领襟微微敞落,露出严防死守的禁宫春色,年轻帝王随即压低着身,锁骨细窄,似一柄蝴蝶双刀,昏暗的红光笼罩着雪白漂亮的胸肌。
“给你。”
他指尖挪着文书,气息洒在她的面上。
“这一份礼,小公主可要收好了。”
他俯在她的耳边轻道,“含章,不过是弹丸之地,你如此大费周章讨要它,倒真是令人感动呢。只是,你得记住了,哥哥不高兴了,随时都能要回来,在那之前,小公主还是乖一点,比较讨喜,你觉得呢”
让你再做一次亡国公主,也非难事。
男主魏殊恩黑化值743。
绯红的眼眸荡出波光,“放心,待我攻入元魏仪都的那一天,一定会让哥哥爽得欲生欲死的。”
主神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