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一次会输。
基金经理满怀信心走后,戚厌拨通了一个放在黑名单的电话。
三声轻响。
“哪位”
乐声隐隐约约流荡过来,水波般晃动。
“在哪。”
“嗯戚厌真不容易,贵客终于舍得登门了”
她突然笑了。
戚厌顿时一种自己主动走进陷阱的感觉。
但现在情况恶劣,也差不了多少。
尊严是奢侈品,而他没有,一直都没有。
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谈谈吧,金大小姐。”
“可以。”
她很痛快,不动声色调侃他。
“我们的贵客想去哪玩儿”
“你定。”
“那就蓝山红庭吧,就原先那个房间,你觉得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她打定主意要折辱他,不是蓝山红庭,也是其他地方,戚厌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场风波,“可以,两个小时后见。”
戚厌提前半小时抵达,他从前台那边领了门卡。
滴。
门卡划过,他进入房间,拉下窗帘,在黑暗的环境中等待着对方。
“滴”
同样的声响。
戚厌撩开眼皮,冷光泄出。
“怎么不开灯”
最后一个“灯”字淹没在唇齿里,男人长腿抵入膝盖,绯红被人强横架在墙上,灿亮壁饰被撞得哗啦爆响。
绯红往后扬颈,眸底妖气汩汩流动。
“小野狗这么热情啊。”
她用他之前的话来回敬他。
“但是呢,别急,咱们先来一盘开胃的小菜。”绯红随即抬手,银质手镯发出清响,她拍了拍他臀部,“心肝,放我下来,腿酸。”
男人僵硬片刻,又缓缓放她下去。
而下一刻戚厌就恨不得当时没有弄死她
绯红摔开纸袋,拆出一条纯白tutu裙。
“听说男孩子跳芭蕾舞更性感,你也来试试吧。”她兴奋无比,“这条裙子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你肯定穿得下。”
戚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女声幽幽道,“最后一次。戚厌,你挑战我耐心,我就让你全公司一起陪葬。”
系统自动关机。
它有点不忍心看男主的惨状。
戚厌脚步顿住。
男人指骨泛白,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女装。”
“金绯红,你适可而止。”
“女装怎么了我穿起来不好看吗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穿这个的吗我想看看你穿怎么了呢好了,别抗拒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在害羞什么呀”
绯红就像魔鬼,寸寸动摇他的意志领土,那条芭蕾舞裙也被她强行塞入自己的手里。
戚厌久久没动,他额头青筋暴跳。
“我忘了,你不会穿,那我帮你吧。”
绯红颇为耐心,哄着他穿上。
竟是颇为惊艳。
戚厌原本就是一身冰霜似的冷白皮,雪羽层层叠叠,光华洁净,衬得背后那两扇挺拔的肩胛骨格外清瘦精致。
绯红的指尖触着他的颈后,划过那一块性感的棱鳞,惊得男人筋肉发颤,他猩红般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如果可以,他想剜了这个人的心肝骨髓奉做汤药。
她就笑,“给我跳一支,嗯,唐吉诃德吧。”
冰天鹅冷冷吐字。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绯红意有所指,“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轮到你了。”
绯红要做戚厌的上帝。
上帝扬起红鞭,驱使信徒朝圣。
“哗啦啦”
水声四溅。
绯红用腕骨,蹭干净了洗手间镜子上的一层热雾,它清晰地照见了男人那张饱含屈辱的、嫣红的脸,难以言喻的美艳。
戚厌愣了愣,狼狈又仓惶地回避这副软弱到糜烂的姿态。
“多漂亮呀,嫣嫣。”绯红含笑进出,“你抓着我头发往镜子上撞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我这样的心情呢喜欢强硬手段吗我也喜欢的,可是我也很害怕呢,所以大家共享害怕的心情,公平轮流着来,你说好吗。”
她呶起唇,“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快乐而伤害别人呀,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红总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