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从天而降,砸得人血肉横飞。
“敌袭”
灵国军队正擒拿了襄国女将,正是一片欢欣鼓舞,冷不防被人从后头包抄,军心动荡,迎敌仓促,短短时辰折损了五分之一。
特别是灵王这个拖后腿的,贪生怕死到了极致,他生怕自己破了一点油皮,撤退之时让士兵砌成了一堵肉墙,自己从他们的血肉之下钻过去。
毫无意外,周露白大胜。
灵王以及一众大将被活捉,其余的游兵散将也被打怕了,满身是伤地撤离嗽金崖。
“不用追了,让他们回国境求援。”
“国主都弄丢了,还敢回去,呵”
周露白拔出了自己的剑,鲜血溅在脸上,他指腹一抹,又送到了舌尖。
“”
他学那个女人干什么。
周露白眸光明灭不定,“把那个襄国女将押上来,孤有话问她”
不多时,周露白坐在灵王的帐篷里,等来了那个人。
她满身血污,直挺挺站着。
有将领喝道,“大胆汝乃俘虏,竟见国主不跪”
她就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太古凶兽,琉璃眼珠蒙着一层淡红,生生逼得将领噤声,后者并不服气,欲要再说什么,被周露白挥手避退。
帐内只剩下两人。
绯红双手被反绑在后,双脚也戴了脚镣。
“好久不见。”周露白一字一顿地咬着,“寇绯红。”
她终于落到他手上了,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意都让她来臣服自己。
绯红挑唇,冷冽一笑。
不。
不像她。
寇绯红狂妄而不可一世,不会像这样,面对他的挑衅,冷静得不同寻常。周露白才发现,从她颈到耳后,爬着一条血红蜈蚣。寇绯红身上是没有这些的。
“撕啦”
衣衫被他滴血的剑尖划破,女人的腰腹紧而凝实,可是
没有伤疤。
那样深的血口子,没有个两三年,是消不下去的,可是现在,这一扇玉干干净净,毫无瑕疵。周露白脸色微变,他猛地掐住女子的脖子,咔咔收紧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说,你是谁为何要冒充寇绯红你们有什么意图”
女子的眼睛迅速泛红,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死了,你的孩子,永远,永远都没有生母了。”
周露白骇然大惊。
“你说什么”
他陡然想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的念头不止是镜国,难道寇绯红也培养了替身
“嘭”
绯红被他甩到地上,撞翻了桌案,冻酒洒落在地,周遭都变得浓烈起来。男人拽住她的头发,桃花般的艳丽面孔充斥着噬人的戾气,“你最好交代清楚,否则我就把你一片片切下来,削得只剩下骨架”
绯红用舌尖舔了一下残余的冰酒,故意模仿浪荡又蛊惑的样子。
“你要我交代什么呀陛下挚爱周大公子,自然想把第一次交给他,你呢,她不屑碰,可是为了迷惑你,又不得不碰,喏,我就勉为其难,替陛下履行夫妻之实。”
“闭嘴。”
周露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飘上来的,冷得没有一丝阳间气息。
她愈发暧昧,“陛下就在暗室等着,听我们的缠绵,她说呀,你如此放荡,真是比不上周大公子一根手指”
“我让你闭嘴”
他猩红了一双眼,宛如恶鬼附体,残暴又狰狞。
“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绯红被他强横拖上塌。
周露白宛如一支桃花剑,盈着一泓春水,剑身却涂满了剧毒,见血封喉。绯红的脖子被他吮出血来,凡是伤口,他都要恶劣咬动,留下斑驳桃花痕。
绯红幽幽地说,“你背叛了陛下。”
系统
你还装呢。
周露白按着她的肩膀,嘶哑大笑,那眼泪却坠在了绯红的心口。
他早就该看清那人的薄情寡义不是吗那日日夜夜的恩爱,全是假象她竟然连碰他,都要让别人来碰可笑的是他,竟在这番欲海里迷失了,以为自己兴许可得几两情意,还为她诞下双女双子她该死,她就是该死的
“寇绯红她如此侮辱我,孤要她的人头,悬在我镜国城墙”
周露白捏起她的脸,寒气森然,“你,也不过是俘虏。生死皆在孤的一念之间你最好祈祷,孤有兴致,可以玩你更久一点”
周露白降服灵国之后,把绯红带回了镜国。
他囚她在宫室,命她仿照寇绯红的行为习惯,逐步捏造出自己想象的样子。
绯红就笑,“怎么,你还想我取代陛下”
“有何不可”
周露白面无表情地进攻,只是为何,她如此顺从,他内心反而生出巨大的空虚
“假的”
永远都替代不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