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色。
他的腰腹开了一片乌黑的莲花,张辨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耳垂,隐忍道,“我我明日进宫,嗯,那里不能咬,我会让他们动手,你,嗯,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女子抬起头,神色不满。
“你看不起我我也是杀过人的。”
春雨初霁,张辨玉眉尖舒展,将道袍披在她肩头,笼入胸膛,“我自是相信你,只是此事凶险,我不愿你以身涉险。”
他颇为爱怜吻了吻她眼尾。
“若是事情顺利,红翡,你替我生个孩子罢。”
“若是不顺利呢”
张辨玉淡淡一笑,似超尘脱俗的谪仙。
“不会的。”
女子噗嗤大笑,“张辨玉,你好像我一个朋友,端得跟菩萨似的,下手黑得很。”
“你还有朋友”张辨玉诧然,又说,“我在你面前,哪里做过清心寡欲的菩萨,你实在是高看我了。”
“算啦。”她挥了挥手,双手盘在他颈上,“张辨玉,你还是带我进去吧,你成功了呢,我给你鼓掌。万一你挟持国主失败,我就留下来,给你殉情好不好你看你,腰那么细,人那么瘦,下地狱会被欺负的,我得保护好你。”
张辨玉难以拒绝这份同生共死的情意,他滑开道袍,沉声道,“再来。”
翌日,张辨玉携女子进宫,求国主赐婚。
国姓为姬,国主名为姬无冬,膝下有五子十一女,其中小儿子姬无患天资聪颖,是生而知之者,最得翟王心意,但天不假年,小儿子六岁落水夭折,令翟王扼腕不已。
张辨玉不动声色打量着翟王,看这头年老的老虎,他是否还有雷霆之力。
翟王的确老了,他六十大寿刚过,即使用上了虎狼之药,也越发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他开始畏惧死亡,四处求仙问药。所以当重臣李四方上书各地星象异变,又提出宰相为百官之首,可替天子自省挡灾时,他默认了。
张辨玉才二十七,权势在握,风华正茂,最得女郎欢喜,看到他翟王就想起年轻的自己。特别是他身边站着的窈窕女郎,翟王感受到了久违的悸动。
张辨玉拱手,“国主,辨玉是来讨你赏赐的。”
翟王大笑,“是赐婚吧这还不容易,来,随孤去策马一场,你们任何一个赢了孤,孤都给你们赐婚”他促狭地笑,“怎么,你们年轻人还怕我这个老头子啊”
张辨玉垂下眼,芝兰玉树般光华温润,“一切听从国主吩咐。”
一行人来到了昆山苑,翟王平日游玩打猎的场地。
首先去马厩取马,张辨玉给女人牵了一匹温顺和善的小母马,翟王却说,“这怎么能行小母马跑不快的,孤新得了一匹玉腕骝,快如疾风,女郎若想拔得头筹,再合适不过了。”
翟王也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引了那匹马来。
红翡笑容灿然,“多谢国主厚爱。”
张辨玉面似凝水,低头不语。
待三人齐齐上了马,朝着昆山苑的金徽观跑去时,女子身下的马匹突然失控,陡然横冲直撞。
张辨玉脸色微变。
翟王的声音威严响起,“张辨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大玉国的红颜祸水。那李四方要你做孤的替死鬼,孤怜惜你年纪轻轻,不忍答应。今日,孤再允你一次回头,把这女子给捆了,以间谍之伎训练她,再投入燕国或者灵国,让他们和大玉国自相残杀去。”
“助孤一统天下,孤必不亏待你,否则,天涯海角,你永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
未必。
张辨玉眼眸淌过流光。
翟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摆弄缰绳,“你还想带她逃到金银关”他语气平缓,流露出帝王的自得之色,“孤劝你趁早放弃,再过些时日,那襄国自动来降普天之下,是我姬氏一族的王土”
“嘭嘭嘭”
那发狂的骏马不知何时折返,女人拔出玉珠金钗。
细血蓦地溅开。
又是一阵凄厉的嘶鸣,骏马挣脱不得,速度竟陡然减缓。
女人乌发翩飞,她舔着金钗的马血,唇角扶开一抹妖气。
“姬氏王土”
“不,这天下姓寇。”
寇
哪有君王姓寇除了那个没事放火玩,把自己玩死的寇姓女帝。
张辩玉倏忽一惊。
女子踩着银亮的马镫,错身而过后,金钗竟是生生割断了翟王一根手指。
“啊啊啊”
翟王从马背倒下去之后,眼前一片昏暗,他费劲睁眼再看时,昆山苑已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包围。
他肝胆欲裂。
绯红击掌,笑意吟吟,“寡人正愁不知如何把你引入昆山苑,没想到啊,翟王深懂我心,自个儿投入罗网,真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翟王喘了一口气,“你,你究竟是谁”
绯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