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一头黑发,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陛下,还记得,臣曾说,君是孤峰青山,臣便做相依的松柏咳咳,可惜啊,陛下之前胆小,什么都不敢杀,君既为松萝,臣只好做那乔木、山涧、雷霆、日月替陛下镇守疆土”
“那现在呢”
“现在”
施银海捉弄她,“君如巨蟒,吞天彻地。”
臣也只好做那一片血红深渊,与您同生共死,狼狈为奸了。
女子的对话声深淹没在滔天血海里。
周露白站在殿外,面颊滚烫,依然能感受到那一股至烈的火浪。
她看了他一眼。
然后裙裾飞扬,再也没出来。
周露白怔怔站着。
咦谁踢他了
周露白傀儡般低下头,看向自己微凸的小腹。
她还在。
很活泼。
但她今生今世,都看不到她那个以天下为豪赌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