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往绣床放,“等下陛下来,你就说你生病了,起不来,无法见人,知道没”
“父亲,至尊来了”
“是来了你快躲好我儿子总得保住一个”
周父举起被子,裹他个满头。
周黎书无奈道,“父亲,你不必如此,至尊肯定是来探望小郎”
周父嘴快回了句,谁知道呢
“那日你奉剑,虎口伤了,那阎罗,咳,不是,是至尊,她还赐予你太平红雪膏那可是只有尊贵妃子能用的你爹早就看穿她狼子野心了她就想要你”
周黎书耳垂一片累累红焰,像是熟透的柿子火。
“父亲您快别说了。”
羞不羞的。
“好,为父不说,你藏好”
周父放下雪帐,又风风火火去拯救他下一个儿子。
周黎书睡在红茵里,又觉得太闷,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扣在被褥上。
她会来吗会来看他吗其实那日伤口并不深,擦点膏药便好了若至尊真的来了,说点什么好问她宫中睡得可安稳是否也会夜晚驻足,观看那沁凉的星子她会知道宫墙之外有人记挂她吗
周黎书喘了口气,玉颈滑下,整个人像钻入了绵软的蚕蛹里,只留一头乌黑青丝在外。
在黑暗中,他紧张地等待。
“别遮了。”
一只手扯开被褥。
“寡人都看见你了。”
“滚。”
绯红手肘撑在床侧,“寡人赐完东西就滚,你先看一眼,否则寡人就在你床边过夜。”
“”
周露白忍无可忍,从被子里滑出来,颈上那一抹紫色淤血跳入绯红的眼底,狰狞又骇人。
她以指触碰,笑吟吟地问,“死上一回的感觉如何”
周露白冷冷道,“不劳至尊费心。”
绯红击掌。
候在外头的小尹连忙进来,捧上金盘。
那金盘中叠的,赫然是一条红绫。
“白绫自缢,不甚趣味。”绯红手指缠绕起这条红绫,温柔至极,“这红绫寡人验过了,吊死你是绰绰有余的,你再试试这次绝对没有人敢阻拦你登临极乐。”
这个疯子
周露白手背青筋起伏。
“我与寇青峦两情相悦,陛下强纳我,天长地久,不能心心相印,必生怨怼,何必”
年轻至尊讶异看他。
“谁要同你心心相印”她微笑,“寡人只贪图你美色罢了。”
周露白顿时气恼,袖子一翻,又卷了锦被,埋了半截身体。
绯红面孔含笑,掠过他雪地般的手臂。
周露白手腕内侧,一粒朱砂微微晕染。
那是襄朝男子特有的守宫砂,阴阳交合之后,散成一片莲花状,随后凋谢不见。不仅如此,绯红还被系统科普了女尊世界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除了鲜红的守宫砂外,更有守贞银笼,防止未婚男子被侵害。
绯红拿了红绫,捆了上去。
“混蛋你放开我”
周露白双手反折,被她捆得无法动弹。不多时,周露白淹没在一片红绫中,黑郁的发,雪冷的肤,又是极艳的红,靡丽得不可方物。
周露白受此耻辱,脸红筋暴,“寇绯红”
“好好想想,是从我,还是多受苦头。”
绯红给他打了个死结,不叫人是挣脱不开的她非要让人看到他这副屈辱姿态。
至尊笑着离开。
周露白脸色阴晴不定,他唾骂一声。
这黑心歪尖的狠货
随后周露白往外喊。
“葵”
少年葵红绳系颈,走了进来,见到屋内的情景,愣了愣。
“还不快解开”周露白低骂。
葵拿起一把剪刀,被周露白喝止,“不行,弄坏这玩意,回头那女人又找我算账”
少年只得掰红手指,废了好一会功夫,才解开红绫。此时周露白被捆了一会,皮肤勒痕尤为明显,他敞开衣襟一看,对方那粗糙手法,就跟捆小猪仔似的
他气到磨牙。
“嗤。”
屋内响起了一道很细微的笑声。
周露白的眼珠一动,宛如冰凉浸染的星丸,陡然滑到微红眼尾。
他抬袖,拨去一片小剑。
“噗嗤”
一具躯体从房梁滚落。
眨眼之间,下方多了两道黑影,他们悄无声息抬住了身体。
“主子,我不是”
那人拼命挣扎。
周露白敞着胸膛走去,皑皑白雪,凛然生威,“孤现在收拾不了女帝,还收拾不了你”
他凤目微弯,却如一泓青锋。
“很好笑”
他双指探出,拔出一截血舌,那人痛苦到痉挛,发不出一丝声响。
周露白冷笑,将血舌扔进茶杯里,泡上热茶。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