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片花瓣,拂过心上,荡起连绵不绝的涟漪。又或是自己成了轻盈的羽毛,只需要被叶辞柯捧在手心里吹一下,就能飘得老高。
只差一点,她就会蹭起来问“叶辞柯,你能不能再亲我一口”
然而沉珂经年未愈,心病积重难医。
好不容易竖起的心理防线,被打破居然只需要一通电话。
她反抗那个女人带给她的一切,却发现一些东西早已刻入骨髓。
自卑与怀疑早已与她共生,警惕和逃避是她的一部分。
她觉得自己是被野草填满的娃娃,被叶辞柯那团火烧得卷曲发黄。
烧尽了内里这些无用的东西,就只剩一个漂亮的空壳。
什么都没有。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叶辞柯会喜欢自己
要是让叶辞柯知道自己费劲心思地靠近她,还会觉得自己可爱吗
自己并不是顶级的oga,如果有更好的,叶辞柯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丢掉吗
怎么会有人,喜欢自己。
可会请她吃糖的是叶辞柯,会面红耳赤给她扣好衣服的是叶辞柯,会小心翼翼替她上药的还是叶辞柯。
从前不必多提,后来值得记忆的却全是叶辞柯。
最后一次见面,叶辞柯离开之前好像对她说“你给我跳支舞吧,跳完我就放下了。”
她说她放下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锐响,梦境就此破碎。
奚泠猛地惊醒,如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吸气。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难以平静。
她低头,发现怀里抱着的熊早已被泪水浸湿。
方才的梦境仿佛是印证了什么,手机铃乍然响起,未备注的电话号码格外明显。
奚泠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好几下,可那铃声没完没了。她望着手机,眼底晦暗不明,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点刻薄,与梦境中的如出一辙。
“听说叶辞柯从录制现场直接消失了真可惜啊。”
“乖女儿,你是被抛弃了吗”
尾音上翘,更添了几分嘲讽。奚泠的心脏一缩,耳边响起止不住的蜂鸣。
可那道声音依旧清晰。
“你为什么不回到我的身边来你明明只有我了,只有我才会爱你不是吗”
奚泠嗓子疼到只能说出一个“不”字。
不是,那不叫爱。
对面的女人嗤笑了一声。
“ah大多凭本能行事,你不会以为真有人喜欢你吧他们只是被信息素吸引了而已。”
她颤抖着嘴唇,用尽所有力气才能稳住声线。
“不叶辞柯,她不是这样的人。”
奚泠说得很慢,但拥有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坚定。
叶辞柯她并非是被信息素引诱,她也不会让自己被信息素操控。
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费劲爬起来却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脱力后径直跪坐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屋外的箫湘听到动静,便直接推门而入“奚奚你怎么了。”
奚泠自己站起来扶住额头“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
见奚泠坐到了沙发上,好歹没有再摇晃不稳,箫湘便松了口气。
“我有叶辞柯的消息了,听说季家要办一场宴会,邀请了许多oga,理由是想介绍季家二小姐给大家认识。”
随后感叹道“这不是在给叶辞柯选妃吗”
明明已经不再冒冷汗,奚泠脸色却更加苍白,整个人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轻易能被撕碎。
她抿着唇,目光失了焦距。
而后轻轻地说“我要去找她。”
箫湘怔住“你说想找叶辞柯你想通了”
“嗯,你听我说,季家如此急着办宴会,可能是因为叶辞柯的病情和信息素、腺体有关。”
冷静下来后,奚泠的语速就变得极快,思路也相当清晰“我要想办法进去,去找她。”
箫湘点点头,但眉头依旧紧锁。
“季家的宴会需要邀请函,圈里优秀一点的单身oga都有,可我们并没有收到。”
奚泠颔首“我明白了,得想办法弄一张来。”
至于为什么自己没收到,答案很明显,季家并不欢迎她。
她咬着唇,手指有些焦虑地扣着沙发“季家所寻找的oga,除却信息素等级高的,应该还有能让叶辞柯产生好感的。”
手指划过通讯录,找到“曲微月”的名字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奚泠开门见山,直接问。
“曲小姐是否收到了季家的宴会邀请函”
“是的,我的确收到了一张邀请函。大概是叶小姐让我走了后门,所以被误会了”
她很快明白了奚泠的意思“这张邀请函于我并没有用处,如果奚小姐想要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