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绷,兴奋地开始尝试着绣双面异色异图绣,这种刺绣,异稿、异针、异色,又可以说是双面三异绣。
因为是头一次绣,萧遥没敢绣太复杂的,略想了想,便决定绣一朵花儿,一面绣牡丹,另一面绣莲花,只绣花儿,不绣茎叶,尽量简单。
定好该怎么绣之后,萧遥就着灯火,埋头绣了起来。
杨越回了府,洗漱完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书房前,盯着灯火发呆,坐了不知多久,他从怀中,翻出一张双面绣的帕子,在灯下细细看起来,只是看着看着,眼前哪里是帕子分明是思之若狂那人的脸。
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
杨越回神,将帕子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这才扬声道“进来”
张贤、李明以及被分派了去别处的另一个手下庞冲,一起走了进来。
杨越看到张贤和李明,倒没什么,看到庞冲,眸色变深了几分。
庞冲见杨越的目光盯着自己,忙上前“世子,暂时未能找到夫人。说不定,真的如他们所言,夫人已经”他抬眸看了一眼眸色幽深的杨越,将未完的话说出来,“说不定,夫人的确如他们所言,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杨越听了这话,心里涌上怒气,但又涌上无法控制的窃喜感,他很是唾弃自己,便垂下眼睑“继续找。”顿了顿又道,“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夫人她应该还活着的。”
说到最后,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他不能成为自己唾弃的人,他不能胡思乱想,因为单是胡思乱想,就是对她的亵渎。
庞冲点了点头,又汇报了些其他事,便出去了。
张贤见庞冲离开了,马上看向杨越“公子,为何始终坚持找夫人说不定,夫人早没了呢。再者,萧姑娘除了出身差一些,她”
杨越沉下俊脸“闭嘴”
张贤和李明吓了一跳,两人还是头一次看到杨越如此暴怒,相视一眼,看着杨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
杨越沉着俊脸看向两人“萧姑娘是什么人,哪里是你们可以拿来说嘴的我已有妻室,根本配不上她,你们以后,不许再提她与我如何如何。”
张贤和李明都很是不解,但看得出张越是不愿他们再说,只得闭嘴,但是心里却十分可惜。
他们两个,见过的女子也不算少了,可是心中最为推崇的,却是萧遥,可惜,公子不许他们再提,即使是天作之合。
杨越见两人看着自己不说话,便问道“记住了么”
张贤和李明打了个寒噤,忙点头,异口同声道“记住了”
杨越点了点头,俊脸上神色稍缓,见张贤手里提着一个匣子模样的东西,便问“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张贤将用棉布包着的匣子拿了出来,递给见了匣子脸色便显得异常难看的杨越“这是萧姑娘托我交给你的。”
杨越抿了抿薄唇,忽然站起身,将匣子拿起来,打开。
满满一匣子全是金银珠宝,这样一打开,满目光华。
可是,那个人不要。
过了许久,杨越声音沙哑地问“她是怎么说的”
张贤道“萧姑娘说,多谢你当初为了全她的面子将这些送过去,若是普通物件,以你们的交情,她肯定二话不说便收了,可这匣子的东西太多太贵重,还是还给你较为合适。”
杨越低下头,看着匣子里的金银首饰没说话,过了许久,他挥了挥手“你们出去罢。”
萧遥终于琢磨出双面三异绣的针法,当晚绣得有些沉迷,还是双目刺痛才回神,想起那次伤眼的事,吓得忙将针线以及绣绷收起来,快快上床歇息。
第二日,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她翻身坐起来,睡醒朦胧地穿上衣服,又将头发绑起,这才走到门口“是小二么水放在门外便是。”
外头响起杨越的声音“是我,有事要跟你说。”
萧遥听了,马上走到铜镜跟前打量自己,见衣着还算得体,便去开门,请杨越进来。
杨越一手捧匣子,一手捧铜盘大踏步进来,嘴上说道“你”刚要发难,就看见萧遥泛着血丝的双眸,当下忘了发难,皱着眉头问道,“你昨夜又不好好休息,夜里刺绣了做针线活伤眼,你也曾试过,怎地不肯改”
萧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要仰头喝,就被杨越拦下“这些水冷,你先洗漱,我给你拿些热水过来。”说完不等萧遥回答,连茶壶带茶杯,一气拿出去了。
萧遥梳洗毕,杨越才回来,他不仅带回来了热茶,还带了几分早点,示意萧遥一起吃早点。
吃完了,杨越放下筷子,看向萧遥“以后不许再在夜里刺绣了。”
萧遥也觉得眼睛难受,她揉了揉,说道“我琢磨出双面三异绣了,昨晚技痒,着实忍不住,以后再不敢了。”
杨越好奇“双面三异绣就是你之前设想的,双面绣,但是两面的图案和颜色都不同至于第三个异,应该是指两面针法不同”
萧遥对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