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明亮,双颊更是因为恼怒而带着晕红,比花还要璀璨明丽,不由得痴了,想起昨夜的,便伸手去抱萧遥,嘴上说道“下次朕定会问清楚。阿遥,天色不早了,我们安歇罢。”
萧遥一扭身,躲开了皇帝,嘴上喝道“别碰我”
皇帝见萧遥避自己如蛇蝎,脸上有些过不去,但想着到底是自己理亏,便柔声道“好阿遥,你莫生气了,朕跟你赔不是,你乖乖的别动,让朕来疼你”说完又去抱萧遥。
萧遥一把躲开,脸上露出浓浓的厌恶之色“不要碰我”
皇帝精准地看到萧遥脸上的厌恶之色,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你敢反抗朕”
萧遥快步跑向桌边,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推倒在地,然后捡起一块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咙,愤怒地看向皇帝“你若要逼迫,我唯有一死”
皇帝气得眼前发黑,几乎没厥过去“你、你”
他有心要让宫女来按着萧遥,但又怕闹大了传到外头,惹来御史死谏,惹来定国公夫妇进宫絮絮叨叨地劝说,最后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皇帝走后,千秀忧心忡忡“娘娘,若皇上当真恼怒了你,该如何是好”
萧遥摆了摆手“不必过于担忧。”她是故意惹怒皇帝的,这是她的计划之一。
第二天,皇帝明着宠爱储秀宫几个女人,还给江咏诗进位为丽妃,并让王长生去问萧遥,肯不肯认错。
萧遥冷笑“本宫何错之有”
皇帝听完王长生的转述,脸色十分阴沉,在第二日,便要找宫务上的错处为借口斥责萧遥,哪知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只得以“皇后顶撞朕”为由,斥责萧遥。
也就是这一天,嘴碎的镇国公夫人,终于将“皇帝喜欢虐待宫人和嫔妃”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并言之凿凿地表示,“就连皇后也未能幸免于难,皇后身上有鞭伤,手腕上亦有困缚的痕迹。”
等听到皇帝以“皇后顶撞皇帝”为由斥责萧遥,马上兴奋地表示“绝非皇后顶撞,想来是皇后不堪折磨,故稍稍露出不从之色,才惹得皇帝发怒。”
虽然定国公夫人和承恩公竭力平息这些流言,但这些流言,还是以罕见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
云逸来找李维喝醉,酒放在红泥小火炉上温着,两人却都无心饮酒。
半晌,云逸才道“你说,是不是真的”
他说得没头没尾的,李维却听明白了,他的俊脸阴沉得吓人,道“是真的。”
云逸蓦地抬头看向李维,见着了李维俊脸上的痛苦和自责,突然有些后悔来问他了。
李维声音沙哑地道“我母妃在宫里,留了眼线。”
云逸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比哭还难受,便伸手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谁也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
李维摇头,直接端起酒壶,大口大口地喝酒,直到被呛着,他才停下来,死命咳,咳了一阵,他抬起泛红的眼睛看向云逸,认真地说道“不,这是我的错。云适之,这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彼时追逐权势,认为她出身不够高,配不上赵闯横插一杠,她根本就不用嫁给当时的太子。
说完这些话,李维不等云逸回答,又开始埋头喝醉。
他喝了许多,喝得醉了,一把揽住云逸的肩膀,低声说道“适之,我要杀了他,我一定会想法子杀了他的”
云逸脸色大变,忙伸手捂住李维的嘴巴,眼睛则看向四周,见没有人在近处侍候,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却也不敢再让李维喝酒了。
萧遥有条不紊地布置起来,做得万分小心不能让安国公夫妇察觉到任何异动,但是又得联合有用的势力,免得被某一位王爷摘桃子,这实在太难了,纵使她当初在暗杀先皇时,便已经开始布置,却还是做得万分艰难。
这一晚,皇帝亲自来找萧遥“你还是要与朕死倔么朕能给你的,朕也能收回。”他威胁道,“今日之事斥责,以后,说不得便是废后了。”
萧遥看向他“你让我恶心,滚”
皇帝暴跳如雷,他再次将萧遥房中的东西砸了一通,这才拂袖而去。
第二日,皇帝便在朝堂上提出,皇后无子,倒是容妃有子,他打算废后,立容妃为后,给小皇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才起了个头,便遭到了几乎是所有大臣的反对
大臣们纷纷表示,皇后贤良淑德,并无过错,若担心小皇子身份不够贵重,可以将小皇子记在皇后名下,由皇后抚养。
大朝会结束后,安国公更是特地留下,苦劝皇帝。
皇帝很是恼怒,也很是无力,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废后,不过是打算以此威胁萧遥而已,可是这样的结果让他很不满只怕大臣们对他,都没有对皇后这样同心合力地维护罢
这样的不满和恼怒,让他直到晚上,还是十分不舒服。
天色暗下来时,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侍候。
皇帝瞧见侍候的宫女长得颇为清秀,更难得的是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肤这样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