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良媛诞下麟儿”这几个字,马上无法抑制地想到一个长相与自己酷似的孩儿,目光马上亮了,笑着说道“小小孩儿那般可爱,自是要好好疼爱的。”
萧遥见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满是温柔,便知道,他是真的非常想要自己的孩儿的。
如此的话,她房中帐子上以及炭中皆有麝香,料想太子是完全不知道的。
萧遥闻言劝说太子去陪宋良媛,自己则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夜无事,次日萧遥醒来,见窗外白莹莹的,便问“昨夜可是下雪了”
“是,下了一场雪,不算大。”千秀过来帮萧遥梳头,用告状的语气说道,“太子妃,我说什么来着孙良娣就不是个好人,她表面是菩萨,内里却十分恶毒。昨儿太子妃不过说了她半句,也不曾斥责,她今儿便装病,说没法子来请安了。”
萧遥整理发髻的手一顿,问道“孙良娣怎么了”
千秀道“她的丫头茴香方才来了一趟,说孙良娣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妃,今日便不来请安了。”她显然很是生气,“你说她做这一出,是不是要让太子帮她出头着实歹毒”
萧遥说道“好了,不许再说。”顿了顿又道,“依照惯例,赶紧去请太医或是大夫进府看病。”
吃完早膳之后,萧遥吩咐“青衣守着院子,粉衣与千秀与我去揽菊园。”
去到孙良娣的揽菊园,萧遥见孙良娣的确病了,脸蛋有些憔悴,嘴唇有些干巴,便在她床边坐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昨儿打雪仗受了凉”
她虽不会跟府中女子斤斤计较尔虞我诈,但也不会承担莫须有的名头。
孙良娣拿帕子捂住嘴背过去咳了咳,咳完了才转过来,一脸羞愧“兴许是的,是妾不好,劳太子妃担心。”
萧遥斥道“你病了怎地不去叫大夫如今天气寒冷,如何能拖我平日里看你也是个机灵的,今儿个怎地如此糊涂”又看向茴香,“主子病了,你不知道去请大夫或是回禀于我,是要自己做主么”
一番话说得孙良娣与茴香主仆都变了脸色,连说不敢。
萧遥摆摆手,又安慰了两人一通,等大夫来了,亲自守着,在大夫开了脉案离开,这才也跟着离开。
回到园中,粉衣冲青衣使了个眼色。
青衣很快带着侍候的人出去了。
萧遥见状,知道粉衣有发现,便看向粉衣。
粉衣低声说道“太子妃,孙良娣的帐子以及炭,也有麝香,除了帐子、炭,她房中的一些衣物亦有。和太子妃房中的一样,量极少,基本上不会被人察觉。”
萧遥神色一凛“你没看错”
粉衣忙点头“我起初也怀疑自己看错了,故再三确认。确认的结果,便是她房中的确也有麝香。”
萧遥挑眉“这可有趣了。”
粉衣十分不解“这都是害人的东西,如何有趣”
萧遥不答,而是说道“我带你去关良娣与几个良媛那里,你再看看。”
她很快找了借口,带着粉衣去了关良娣那里以及几个良媛那里。
走完一趟,萧遥回自己的院子,刚进去,便见着了脸色阴沉的太子。
她看了太子一眼,瞬间便明白,太子想必是为孙良娣而来,不过她相信,很快太子便顾不上这些了。
太子见萧遥只是行礼,半个字不提孙良娣,便阴恻恻地说道“太子妃不是一贯守礼么怎地却也如此善妒”
萧遥一脸不解“太子此话何意”
“何意”太子阴沉的目光直视着萧遥,沉声道,
“孙良娣不过是在招待皇子妃以及皇孙时得了些好,你便嫉妒于她,当场斥责她,让她跪在雪地上,以至于受了凉孤当真是看错你了,竟善妒如斯实话说与你罢,孙良娣为人温和灵巧,她不知代替孤招待了多少次三个小皇孙,素来很得小皇孙们喜爱,只怕在小皇孙心中,她才是大伯母。”
千秀听了这话,当即跪下叫冤枉“太子殿下怎能听信谗言冤枉了太子妃太子妃并不曾斥责孙良媛,只是说冰面不适合打闹,是孙良娣自己跪下来的。便是她跪下来,太子妃也不曾多说,只说了半句,让她劝一劝两位皇子妃,何错之有”
旁边的粉衣与青衣听到太子那锥心之语,也非常恼怒,并十分为萧遥不值,忙也跪下来附和。
萧遥对太子没想法,对太子妃这地位,其实也无甚认同感若不是为了更接近皇家,好查消息,她压根就不想当太子妃,故听了在千秀几个听起来十分锥心的话,毫无感觉,当下说道“你们三个起来。”
说完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若有证据,你去皇上跟前告状我也绝无二话,若无证据还请你慎言,不然,倒要进宫里走一趟,让大家来评评理。”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缓缓开口“我有话与太子妃说,尔等先下去。”
萧遥听了,倒好奇起来。
太子不是要为孙良娣发疯么怎地不疯了
待千秀几个出去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