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
二皇子也笑了起来“是极是极。今日天冷,但刚下过初雪,红梅又开了,精致很好,走,到我府上踏雪寻梅去,再欣赏欣赏我托人从南方买回来的好画,包你们眼睛都舍不得离开。”
五皇子忙靠了过去,压低声音激动地问道“二哥,你说的,可是江南妙欲君的画”
“老五你竟也看过么走走走,一块讨论讨论去。”二皇子顿时高兴起来。
四皇子见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很是好奇“什么江南妙欲君,怎地名字这般怪是新出的画坛名家么”
七皇子道“四哥你居然不知道这位江南妙欲君如今声名赫赫,男人嘛,基本上没有不知道他的,你不是喜欢逍遥客的画么去看江南妙欲君的罢,世人皆称江南妙欲君为俗世逍遥客”又看向二皇子,“二哥你竟买了,小弟也要看一看。”
几个皇子很快便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次日,周二公子一派和端方公子一派比逍遥客与江南妙欲君的画。
通过比较,周二公子一派承认,江南妙欲君在技法和艺术价值上的确不如逍遥客,但是在情与欲上,却远超逍遥客。
端方公子一派则在大涨见识之余,又不免感叹,这位江南妙欲君的技法的确很不错,可以说是迄今为止,模仿逍遥客最像的画师了。
而且,江南妙欲君露而不俗反而极具美的价值的画作,颠覆了他们对春宫图的刻板印象,让他们认识到,并非春宫图都是不堪而羞耻的。
之后,这一套春宫图的销量再次大涨,达官贵人买不到刺绣画,纷纷去买流沙画,手上银钱不凑手的,则选择买宣纸画。
在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前,建安侯府阖府前去相国寺拜佛这是多年的习惯,如今萧遥被选为未来的太子妃,萧老太太更觉得该去走一趟,表示感恩之心。
萧遥没有异议,跟着一道出门。
拜了佛之后,她跟着萧大姑娘、萧二姑娘以及几个妹妹在寺中赏景,忽见一个眼熟的小沙弥快步走来。
小沙弥走到萧遥跟前,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这才道“这位施主,你上次落下一幅画在本寺,请施主与我前去取画罢。”
萧遥认得出,这正是那日跟在通达大师身边的小沙弥,但她当日带来的画,和通达大师交易之后,便属于通达大师了,此时再听到小沙弥说她落下了画,不免不解,道“我并无画落在此处,小师父可是记错了”
小沙弥摇摇头“阿弥陀佛,施主,小僧不曾记错。小僧师父便在前方,施主若不信,可去问小僧的师父。”
萧遥循着小沙弥的手看过去,见不远处,通达大师正一手念珠一手画站在树下,当下便说道“既如此,我跟你过去,问问你师父罢。”她猜测,是通达大师有话要与她说。
通达大师见了萧遥,喊完佛号之后,将画作递给萧遥“施主,此画归还于你。”
萧遥没有接画,而是问道“大师是要出尔反尔么”
通达大师忙一边摇头一边说道“非也非也。”说完见萧遥淡淡地看着自己,知道若不说清楚,萧遥定不会将画收回,便说道,
“贫僧的师父一善大师,知道贫僧的作为之后,便令贫僧将画归还。贫僧这些日子一直面壁思过,也深刻意识到贫僧罪孽深重,故将画还给施主。至于曾说过的话,施主放心,贫僧不会收回。”
萧遥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既如此,为何将画作归还我与大师完成交易,若我收下画作,岂不是背信弃义之辈此事万万不妥。”
通达大师见萧遥坚决不肯收画,不禁傻眼了,又苦劝许久,见萧遥仍旧不肯收,不由得叹气说出原因是一善大师勒令他将画归还的。
萧遥听了便道“一善大师德高望重,很受人尊敬,然而讲道理,却是不份地位的,想让我将画收下,须得说服我。大师既无法说服我,不妨请一善大师过来一见。”
通达大师脸上露出为难与恼怒之色“我师父今日并无见客之意。”他觉得萧遥竟让一善大师来见她,着实太过托大。
萧遥微微一笑“兴许一善大师愿意见我呢大师不妨去通传一声。”
“不可能。”通达大师马上摇头。
萧遥道“这世上,并无什么不肯能之事。你去通传一声罢。”
通达大师见萧遥一副笃定的模样,又想起一善大师一再要求他将画归还给萧遥,便决定去问问。
他去问一善大师,一善大师沉默片刻,纸笔写下几个字,装进信封里,将信封交给他“将此信交给那位施主,让那位施主看完之后,即刻焚烧。你看着她焚烧完之后,才能离开。”
通达大师不解,却还是去了。
萧遥得知一善大师不肯来,却让通达大师带了心,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这信,写的,会不会便是当年皇帝请一善大师算国运的内容
这般想着,萧遥伸出手,将信拿过来,从里头抽出一张很普通的纸,低头看了起来。
纸上只有简单几个字,一眼可看穿“窃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