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何至于给那么厚的食谱,甚至还说便是与她有仇的赵御厨也能看着菜谱做菜
他心里头有些不痛快,她离开了,竟也不曾告诉他一声,自个儿便悄悄走了。
正说着,外头忽然有宫女快步进来禀告,说去拿膳食的侍卫回来了。
太后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打突,忙道“快宣”心里则想,萧遥总不至于胆子那般大,竟撇下小公子跑了罢
正想着,见侍卫空手跟着宫女进来,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沉声问“膳食呢”
那侍卫跪下来回道“臣去了状元楼拿膳食,状元楼的大管事说萧姑娘已离开状元楼出京去了,还以为萧姑娘已经与功力交割清楚。臣知道小公子只能吃萧姑娘的膳食,因此忙寻人去追,这才回来迟了。”
太后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可恶,她怎么敢”
竟叫皇帝说中了
着实可恨
皇帝问那侍卫“可曾问过,萧遥是何时离京的”
侍卫道“状元楼大管事与臣说,天刚亮她便离开了。臣查过,今儿一早,有船南下,若她乘船,怕是追不回来了。”
太后沉入谷底的心情再度下跌,直落地狱,她一掌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喘着粗气叫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小小的厨娘,竟敢如此蔑视她,还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看向皇帝,怒道“皇上,一旦抓到她,一定要诛九族,至于她,便关起来让她一辈子为小石头做膳食”
这一刻,她心里,已经将萧遥与多年前让自己爱女受尽委屈的狐狸精合为一体了。
皇帝说道“还是先找到人再说不迟。”
心里想起萧遥,忍不住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这直接跑了,的确是她会做的。
太后道“难道你还要庇护她不成小石头这些日子,好容易才长了些肉,身子骨不那么单薄,她可好,竟就此跑了。”
皇帝虽然觉得萧遥不该,却也不得不就事论事“母后,我们并不曾聘她为小石头的厨子,她要离开,是她的自由。再者,她给了菜谱,还说出便是有宿怨的赵御厨也能看菜谱烧菜,想必也是希望小石头能吃下饭的。”
就是,这做法着实不厚道,能把人气得跳脚。
太后气得更狠了“这个时候,你还帮她说话是不曾聘她,可小石头只吃她做的菜,哀家又打赏她,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么非要哀家直说么”
皇帝摸摸鼻子,便不再说了。
这时颍阳公主来了,她是特地来看热闹的,想知道太后是如何责罚萧遥的,便是探听不到,听太后骂萧遥,心里也是快活的。
哪里知道,她刚提了萧遥半句,就叫太后冷冷地打断了,还让她有空的话多在公主殿绣花,莫要管太多。
见太后当着宫人的面如此斥责自己,颍阳公主羞愤交加,眼圈当即红了,行了礼便回了自己的公主殿。
她不敢怨恨太后,便将之算到了萧遥的头上。
萧遥自不知道自己将太后气了个半死,还让想看笑话的颍阳公主被盛怒的太后迁怒了,她带着温文温雅轻装出门,乘船南下,一路走得飞快,心情也很是飞扬。
船有时靠岸停泊,她便带温文温雅入城品尝当地的美食,若有时不在大城停泊,只是让沿江的渔家做些吃食,她也细细品尝渔家做的饭菜,一点一点地学习优点。
除此之外,她一边指点温文温雅刀功,一边读书练字,因此在船上的日子,并不难过。
严峻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萧遥遭遇了怎样的责难,他被他爹拘着,读了几日书,终于叫他祖父知道了,赦免了他,让他出门。
他一得了禁令,当即便溜去状元楼找萧遥。
这些日子不曾见着萧遥,他连饭都吃不香了,说是读书,可是一句都没有读进去。
去了状元楼,得知萧遥竟然离开了状元楼,并且出京了,到底去了何处却不知,很是吃惊,忙就骑上马,追出京去。
他一路骑马南下,追了三日,没见着人,望着陌生的城市,心中一片颓然。
天下之大,她到底去了何处
为何,她离开也不肯告诉自己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便是如此可有可无么
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离开了,也不与他道别。
严峻凭着一股劲儿策马出京的,跑了老远,回去时花了足足四天快五天,回到京城时,风尘仆仆,比乞丐好不了多少了。
他直奔状元楼,再次问柳大管事萧遥去了何处他以为柳大管事是故意不告诉自己的,便磨着叫柳大管事告诉自己。
柳大管事是真不知,因此并不能告诉他什么,再者,萧遥离开状元楼,状元楼没法子做出新菜式,他这些日子都在安抚来状元楼吃饭的老饕们,心力交瘁,实在没空理会严峻。
萧家三老爷在萧遥离开第二日特地来状元楼吃饭,特地点明要萧遥做的与春共舞。
店小二赔笑道“萧翰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