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嘴碎!(1 / 2)

母女俩卖完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因为今天当场,人多,车不会像闲时那样一定要等到十一点半钟才发车,它是人装满就走。

若是错过了时间,要么就是像先前所说的那样甩火腿自己走回去,要么就是只能等到下午三点半钟的那一趟车了。

无论哪一种,向瑾他们母女两都是不想的。

第一种,那会儿正是正午的时候,太阳火杠杠的,毒辣的很,在太阳底下走两个小时,一般人哪遭的住

杨菊云倒是不怕晒,因为她长年累月都在田里地里劳作着,早就已经晒习惯了,但是她舍不得她的闺女。

向瑾是个怕晒的,上一辈子她是生在城里,长在城里,后来读书出来又都是在冬暖夏凉的办公室里工作。

就是要外出取证走访什么的,那最差也是赶公交车,再不然就是坐三轮车,哪在太阳坝头烤过

所以,她是不习惯的,暂时也是不想的。

第二种下午三点多钟的那趟,先不说她们没什么事在街上闲待着无聊,那个时候的太阳也同样的大同样的毒。

走在那田间的小路上湿热之气是最大,估计回去之后腿上都会冲起疹子和水泡来,就怕那买的猪肉捂久了也会发臭。

这个年代虽说物价不高,但同样的钱也难赚,一斤肉也还是要三块多钱呢,她们今天买了两斤多,那就是七块多钱呢。

七块多钱在这个时候都是能干很多事情了,比如说,向瑾她们一期的班费是五块钱,这就能交一期的班费还能余下两块钱。

八毛钱左右一斤的米面,七块钱就能买近十斤的米面了,还有七块钱光买蔬菜的话,都能吃上大半个月了等等等等。

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必须得上午回去。

他们这的乡镇当场的日子是这么划分的,每月凡逢一四七的日子是当他们隔壁乡赛罐乡的场,二五八十是当他们伏云镇的场,三六九是当他们玉凤乡的场。

其实浮云镇下辖的还有别的几个乡镇,那些乡镇当场的日子是和他们赛罐乡及玉凤乡重叠的。

但是由于他们这两个乡是和伏云镇挨的最近,所以这当场的日子就他们三乡镇之间的区分了。

今天正好是阳历的七月十八,伏云镇赶主场的日子。

向瑾他们母女俩紧赶慢赶地总算是到了发车的地点了,但是她们上去的时候车上果然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只留下司机旁边那一块,下面是发动机的地方还有一个空位置。

好在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竹垫子,就算是车在行驶过程中下面的发动机发热发烫,坐在上面的人也不至于烫屁股。

于是,向瑾就让她妈去坐,而她站着。

杨菊云不肯,生要让她去坐,向瑾就瞪她了一眼,“叫你坐就坐,哪那么多的客气”她不坐,待会儿别人就坐了,她只差这一句话没有吼出来。

她妈就是这点不好,哪哪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估计就是农村人的通病。

这孩子是个火爆子的脾气,周围人如是地对向瑾评判着,然后有人就劝慰道,“是啊,你就坐吧,孩子孝顺着呢。”

“是啊,你不坐,孩子不坐,待会儿有人上来,别人就坐了,那你不就是辜负了孩子的那一片心意了么”有人将向瑾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杨菊云内心就有些松动,可那看着向瑾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似有些心疼,又有些内疚,但她终究还是依言坐了下去。

“那你把东西给我我拿着”

这个向瑾没有反对,然后就将手中的那一大口袋散装白糖递给了她。

就在这时,车上又上来几个人,而且里面就有他们同湾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个一直劝着她妈同向海离婚的婶子,虽然她也觉得她应该跟向海离婚,但是那个婶子却一直劝说,一直劝说,就不难想象出她的用心了,显然是被老向家收买来充当说客的,所以,向瑾对这个婶子并没有啥子好感。

那个婶子一上来,看着她们娘俩就是眼前一亮,然后就扯着她的大嗓门一脸热情地跟着向瑾她妈道,“哎哟,我劝你离婚还是对了的吧你看你这又是称白糖,又是割肉的,昨天也没少从老向家那里薅到钱吧”

她这话一出,全车的人就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们娘儿俩,那眼神有带着同情的,疑惑又好奇的,还有不坏好意等着看笑话的。

向瑾她妈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大多好了,一阵白一阵红的,很是有些尴尬和不自在,“福英嫂子说笑了,哪有薅到什么钱啊我就是拿了我自己的那一份而已。”

被唤作福英的就一副“我才不相信你说的”的神情看着她妈道,“还骗我呢人家老向家的人都跟我说了,说你坑了他们三大三千块呢,还不说你卖的那些个猪啊鸡鸭鹅粮食什么的,至少都得小五千了吧

可以啊,你这离婚都离成了个富婆了,这在咱们十里八湾都是头一份儿了,可真是羡煞死旁人了”

有人就问,“这好好的离个啥子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