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在瞬明白他在问什么。
“可以亲你吗。”
把身后的人赶走。
楼冬藏看不见,可贺关看得见。
他视线不自觉地往下,落在这人放在自下巴的上。
楼冬藏的工作似乎不用经常出差,再加上这几月一直在家里,白得出奇。
皮下的血管发绿,在皮下安静地蛰伏,非常明显。
但又冰凉,像什么玉挨一样。
贺关舔一下唇,听到越来越近,即将拐弯的脚步声,急忙说“嗯。”
他不自觉空咽一下,一句话出口半句,被人指往上,找到嘴唇,紧跟靠得更近。
“找到我”
找到我嘴唇在哪吗。
楼冬藏用行动证明他。
他触到唇角,又低点头。
贺关之前给他剪头发只是剪后面点,这些天前面刘海长长,稍微遮住眼。
靠得这么近,一些刘海落下来,戳到贺关的鼻梁。
好痒。
他温虽然低,呼吸却是热的,还有一点麦香味。
贺关想很久这味道哪里来,脑宕机好几秒,这才想起来。
是刚才在宴会厅吃的古斯米的味道。
跟过来的脚步声停。
来人的目光似乎要在贺关脸上灼出一洞。
但很快,贺关完全感受不到。
因为带一点麦香味的吻已经落在贺关唇上。
和之前生病喂药时的吻完全不同,那时的吻贺关完全没有关注触感,一心想喂药。
现在却不是。
现在他明明睁眼,视力却好像不太好用。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所有的感官、触觉、细胞都在嘴角吼
另一人亲到你。
力度很轻,又撩拨。
带点湿,他偶尔被那人的舌尖舔到嘴角。
贺关后退半步,被他舔吻得丢盔弃甲,脚后跟直接撞上墙,也跟按到壁纸上去,摸到凸起的缝线。
不然不知道放哪。
这舔吻太轻,像棉花糖一样。
甚至触感有点像挨到果冻。
贺关这么一退后,脸自然也跟退,被人追过来,抬起胳膊堵在墙上,挡住脸。
楼君夺还在。
“阿关,怎么还是那么笨。”
“张嘴。”
这句话的影响绝对是爆炸性的,又轻又暧昧。
既营造他们之前吻过无数次的事实,又因为贺关的反应,给这句话蒙上另一层色彩。
即使吻过无数次,贺关还是生涩。
他们那么亲密,这一点都可以拿来调笑。
贺关被他带笑的话喊得血气冲头,昏头昏脑,下识要按他说的做,就听见拐角处的人猛地一甩臂,愤怒地走。
贺关这才清醒。
刚才那两句话只是为赶楼君夺走。
他小小松口气,刚想推推楼冬藏让他离远点,张嘴张到一半,那双微凉的唇竟然又来。
贺关
贺关措不及。
他以为这舔吻便是结束,没想到还要来,且这次比刚才动作得多。
他被柔软的触感逼得像呆子,慌乱地发抖,接触到另一人入侵的、滚烫的舌。
楼冬藏伸舌头。
这简直在欺负贺关。
欺负他什么都不会。
欺负他面对这么柔和的触感缴械投降。
为什么这人明明抱这么冷,舌头却这么烫
随之而来的还有压迫感。
刚才被堵在墙和他臂之还感觉不到,现在随一步挨近,贺关的社交距离被再次打破。
他们脸颊抵脸颊,因为第二吻调整姿势,鼻尖都会蹭到,鼻息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贺关已经不用赶人这借口说服自。
这在干什么
但他说不出话。
他被近乎窒息的亲吻堵得只剩呼吸的空闲,鼻息越来越重,滚烫得让他太阳穴直跳。
尤其面前的人游刃有余,且还在一直不停地让他让出领土。
他一边觉得被侵犯,气不过来,一边被对方从耳鬓往后,仔细地抚摸。
这抚摸带有暗示地挑拨他的神经,让他精神高涨,什么也反应不出。
他按在楼冬藏肩上要推人的时候,被对方一条腿挤两腿,伸掐一把腰。
贺关差点跳起来质问
但下一秒,始作俑者放开他,随之还有很低的解释。
这声声音很小,只有他们挨得这么近,才堪堪听到。
“身后有人。”
贺关被他放开,拽他臂的衣料偏头看走廊,这才看到有人一直站在楼道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走。
戴眼镜的人推一下眼镜,抱歉地说“我打扰你们抱歉,实在是你们突然过来,然后在拐角就亲我也不好贸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