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贺关坐在一楼沙发处理最后一点童家棋的事。
现在已经事情被爆出来第二,童家棋的广场和超话都要被屠烂了,再不解释真要了。
公关部把审核过的、贺关的账号需要发布的内容交贺关,童家棋的账号需要发布的内容也一并交上来贺关过目。
贺关看完童家棋那一长篇因为练习不时常回家、忽视妈妈心理状态、没料到爸爸那么坏、挑动观众情绪的催泪长文,评价道“童家棋不了这么煽情。”
部门总监“”
说得好有道理。
贺关“也没必要过度公关。当晚的视频放出来,妈妈被家暴的事实放出来,派出所已经发了的警方通告转一下。虽然网上风向容易被带跑,还有不傻的。把事实摆到人面前,自然就看得出谁对谁错了。”
总监“谁发呢”
贺关“我发吧。”
总监“那再好不过了。”
贺关“嗯,忙。”
贺关想了想,开始编辑微博。
楼冬藏喂完麻雀下楼,准确地往贺关的方向走来。
贺关眼睛依然在屏幕上,动也没动,听他过来,说“洗手了吗”
楼冬藏“嗯。”
贺关“对了,有事和说。”
楼冬藏“嗯什么。”
贺关“昨应该在电话听见了她说想找个地方的事,我答应了。”
楼冬藏“说的地方这”
贺关“嗯,前面很多院子都空,我想让她住在这,可以吗”
楼冬藏“不用问我,随安排。”
贺关“的房子都不愿意自安排,那想安排什么”
楼冬藏“我更好奇另一个问题,好奇很久了。”
贺关“”
楼冬藏“昨她说我很爱的时候,在想什么”
贺关停下打字的手,考片刻,很慢地笑来,最终叹息道“楼冬藏,收敛一点吧,别爱我爱得太明显,会被别人看出来我也很苦恼。”
臭屁得不要太明显。
楼冬藏在他身边坐下“那看来还爱得不够,如果身边的人都知道,就不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了。”
贺关噙笑继续微博。
楼冬藏“不要歌吗,怎么不去钢琴那边。”
贺关“还要收个尾,马上结束了,不再让一群拿三秒照片的人不停攻击我的艺人。”
楼冬藏“的艺人”
贺关纠正措辞“我带的艺人。”
楼冬藏“嗯。”
楼冬藏原本坐直靠沙发背,不知道怎么困了还倦了,慢慢往贺关的方向歪去,而且很会找时间,刚好在贺关按下发送时靠住贺关的肩膀。
贺关动了动,更往上一点,方便让他靠得更舒服,接做自的事。
他发现一个可以谱的a,在上面尝试了一会儿,确定音符对得上号,谱号也正常显示,便开始往五线谱上填音符。
楼冬藏的头发偶尔擦贺关脖颈,让他感觉到一丝冰凉,很快又会被贺关的体温温暖。
像盘自的一条蛇。让贺关总想到黄。
和黄倒还有点区别,黄没有这只这么大的体型。
楼冬藏在贺关完谱时准确地睁开眼,问“什么时候了”
贺关拿手机连上家的打印机,正在把谱表打印出来,听到他声音,说“真的睡了”
楼冬藏滚动喉结,似乎嗓子不太舒服,回答“嗯。”
贺关伸手过去,按在他喉结往下的地方轻微按揉,说“我开始睡了,我完了醒了,楼冬藏,这睡得也太时候了。这不舒服吗”
楼冬藏“嗯。”
这么看更像了,仰脖子让他摸
贺关及时制止了自把人拟态的想法。
他收回手。
楼冬藏喉咙不难受了,自觉地坐来,帮贺关捏肩。
贺关“右边点,再右边点,哎对对对,就这儿,手重点。”
楼冬藏捏肩的力度刚刚好,贺关舒服得眯眼,一时半会儿懒得动弹。
他挣扎片刻,才去找钢琴,说“谱我出来了,调听听吧。”
楼冬藏“嗯。”
贺关歌时先挑喜欢的和弦,完之后排除筛选大调,感觉音域五个人都可以达到再继续。
最终,这首歌中段的高音稍微有些挑战性,整体以流畅性和故事性为主。
贺关在琴凳上坐好,说“我弹了”
楼冬藏点头。
大调总人光辉、明朗的感受,贺关开始弹的这一段却低沉压抑。
似乎有人看不见光,一步步挣扎向前挪动。
失落、低沉、安静得近乎死寂。
仿佛正艰难地喘息。
在曲子的一分钟末尾,这种情绪被压抑到极点,钢琴琴音落下后,贺关足足三秒没抬手。
紧接,曲调从一个不眼的琴键开始上扬。
清脆,却不突兀。
一滴水落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