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嗯。”
贺关左手拇指向口腔里探,接触到他规整的牙齿,继续发出疑问“真没有啊,哪你给我指指。”
他话音刚落,足足定在原地两秒。
滚烫的、湿热的舌头裹住了他的手指。
楼冬藏似乎没感觉似的,甚至顶了一下他的指甲盖,依然在向里用力,接着收回舌头。
这样便舔了他第二次。
贺关这时才意识到,这是个人。
不是他臆想的蛇类。
而是拥有温热的体温、舔自己一下会把自己舔到愣住的人。
站在他面前的人低眉顺眼,解释说“就在那边,怎么现在去舔没舔到”
贺关收回手,一边想自己这心跳是不是快得有点不正常,一边尽量保持镇定,说“舔我一手口水,别舔了。”
楼冬藏“嗯,既然没有就不找了,可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咽下去了。”
其实没有这根夹牙缝的芹菜。
他只是今天骤然确定接近贺记关的念头,一时想不到好方法,思来想去,借此增加接触。
贺关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水,语气平静“你出去等我吧,我洗个手。”
楼冬藏自始至终都很乖巧,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好,我在外面等你。”
贺关等他走出卫生间,关上门,才打开水龙头,把刚才被他舔过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水,低喃“怎么跟烫伤了似的,凉水冲也发烫,不会真被他烫到了吧”
他搓了搓手指,不知道回忆到了另一个人舌头柔软的触感还是别的什么,脸一下红起来。
贺关洗手洗了好几分钟,确定自己脸色正常了才敢打开门。
开门声响不大,但奈何屋子里另一个耳朵太好。
楼冬藏原本微微低头,闻声立刻抬头向这边看过来,说“你太慢了。”
贺关随口胡诌“这话你得和我的肠胃说,闹肚子了。”
不然他怎么说
说被舔了一口脸红半天
丢不丢人。
离离原上谱。
楼冬藏果然误以为他吃东西吃坏了肚子,问“有治肠胃的药吗”
贺关“行了行了,没事。走吧,我等不及了。”
楼冬藏“你不换衣服”
贺关“我换啊,之前穿的冲锋衣挺好看的,今天接着穿,不用挑了。”
楼冬藏“那为什么给我挑”
贺关“”
为了满足自己给别人的打扮欲
今天问的怎么都是他答不上来的问题。
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好,话少,唉。
贺关“好看。别问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还没等楼冬藏回答,贺关电话铃声响,便自然地说“应该是俊彦的电话,可能到门口了,我接一下。”
楼冬藏“嗯。”
楼冬藏坐在沙发上,听到贺关的脚步声靠近,接着,自己被他抓着手从沙发上拉起来。
拉着他的人声音很近,清朗带笑,说“走了出去玩”
一定是笑眯着眼的。
他想
他想看见他。
走到门口时贺关主动放开他,没有打开门,而是停在门后,说“我的司机以后都会来接送我上下班,所以你们不可避免会碰到。”
他声音放轻,说“如果不想让他知道那我会帮你。或者现在不想去也可以,可以选。这是你的决定,我不会干预,也不会生气。”
门口后面就是弄堂,这里遮荫,没有太多阳光,一阵荫凉。
楼冬藏紧闭的双眼掩藏在太阳镜后,贺关看不太清楚。
更何况楼冬藏站在较暗的一边。
他听见楼冬藏问“我今天怎么样。”
贺关有点茫然“什么怎么样”
楼冬藏“外表。”
贺关不确定地说“大佬出街”
楼冬藏无声地笑起来。
贺关看到这个笑,就知道刚才问题的答案了。
果然,楼冬藏说“走。不出去刚才忙记那么久都白费了。”
贺关刚想和他掰扯,就听人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贺关“什么你说。”
楼冬藏伸出手,朝他打开。
他伸过来的是左手,掌心朝上。
因为贺关照顾得好,楼冬藏手腕处的伤口已经结痂,血痂发紫、发黑,血小板在努力工作,尽快愈合。
他说“当一天我的眼睛吧。”
“牵着我。”
杜俊彦打下车窗,把后视镜扣上,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等了两分钟。
期间,他看到自己昨天看到的蚂蚁今天又准时出来搬吃的,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直到贺关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看蚂蚁,杜俊彦才抬头。
贺关“早,手机给我。”
杜俊彦“好的老板。怎么了”
贺关“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