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
怎么还笨笨的,不会躲开。
贺关难受地皱起眉头,握住那只手,把它压在自己脸颊下面。
怎么越来越重
喘不过气了
冰凉的手很快被贺关发汗的脸暖热,他很轻地咂了两下嘴,满意地又睡过去。
楼冬藏在他动作过程中被迫停滞。
直到贺关松开他的手,把脸正回去,楼冬藏才回神,收回手在贺关腰侧轻触,很轻地想按揉。
是想补偿。
他还记得贺关说自己腰疼。
贺关躲了一下,十分熟练地把他的手打掉,含糊地骂“痒,爬。小兔崽子别喊我给你做夜宵,吃死你。迟早变成肥猪”
楼冬藏“”
想想就知道,贺关此时说的人应该是他之前的舍友。
楼冬藏收回手,躺回去。
等到彻底深夜,外面月光如流银,一动不动的蛇才再次抬起身体,很轻地伏低在青年上方,帮他按摩。
贺关晚上睡得不错,本来以为自己起来会觉得腰疼,没想到早上睁眼时腰不酸腿不软。
隔壁客卧的门他没关,那屋麻雀都要吵到这屋来了。
看来刚刚七点。
他坐起身把没响的闹钟关掉,看身旁的人还在睡,把自己的被子向他那边推了推,下床换衣服。
这边家里有贺关的衣服,休闲装,西装,礼服。各式各样,尺码合适,剪裁得体,且都在主卧分门别类地放好了。
这些是当时楼冬藏父亲的要求。
贺关下床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铁灰色西装,脱掉睡袍换衣服。
他本质上的确是个懒人,地上铺着地毯不脏,就把睡袍直接扔在地上,踩在脚下。
皮带的金属卡扣发出叮铃声响,唤醒从睡眠节律中脱离的人。
贺关挑了根板扣皮带,自以为声音小,没想到还是吵到了他,问“醒了”
楼冬藏很慢地回复“嗯。”
刚醒,两个人鼻音都有点重。
贺关揉揉鼻子,把挑好的西装放到一边,准备换家居服去做饭,余光撇了一眼镜子。
他诧异地说“我脖子怎么回事怎么红了”
楼冬藏走下床,站在他身后半步,问“哪里”
贺关拍了两下那个地方,继续低头找衣服“脖子。有点红,看起来也不是虫咬的啊家里太潮了不可能啊”
身后的男人稍微倾身,循着声音按在贺关脖颈一侧,很轻地问“这”
即使刚刚早起,他的手也是冰凉的,连带着呼吸也微凉,吹到贺关耳根。
贺关被冰得直起鸡皮疙瘩,抓住他的手想扔开,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顿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僵在那里。
他手里攥着的他人手指动了动,指盖滑过自己手心,带出圆润的剐蹭感。
贺关最终还是放开了他,尴尬地说“嗯,就是那,有几个红点,可能家里潮,螨虫,一会儿我去晒晒被子。”
楼冬藏怎么可能说那是自己昨晚犯病搞出来的。
他见好就收,轻声为刚才的行为解释“我看不到,所以下意识去摸了,你别怪我。”
贺关“嗯,知道,没事。”
贺关离他远了点,套上柔软的家居服准备去做饭,一扭头看他还站在原地,衣服没穿,有些疑惑“你怎么不换。”
楼冬藏“我看不见。”
碍于现在氛围确实不大对劲,贺关追问“那你平时换衣服怎么换”
楼冬藏“之前都有保姆帮忙。这两天我没换,穿的是一件。昨天换的睡袍就放在浴室挂衣架上。”
可怜巴巴的。
贺关“好吧我给你挑两件。你喜欢什么样的休闲一点还是正经一点,不出门就休闲一点,长袖长裤吧。”
他自问自答,很快选好一件白圆领长袖和黑色长裤“喏。”
楼冬藏接过来,把长袖放在一边,摸着套上裤子。
贺关对他的肉体不感兴趣,绕过他下楼。
下来时岳叔已经穿戴整齐,朴素干净,看贺关下楼,他说“少爷,早饭你做吗我帮忙吧。”
贺关“嗯,蒸点蛋羹吃,我想吃锅贴了,家里有吗我记得应该有春卷皮,我弄点馅凑合做点,岳叔给我拿点猪肉和虾仁。”
岳叔“好,我去拿。”
贺关“我哥呢”
岳叔“还在睡。”
贺关把搅打好的鸡蛋放上蒸锅“昨天八点不就回屋睡觉了吗,是猪吗”
岳叔“我整理东西的时候他一直在看手机。”
贺关“还挺敬业。”
想也知道是在害怕这么高的关注度。
即使任宁已经答应了贺关,但他还是谨小慎微的那一类,这些风险对他来说大过了头。
贺关剁好馅料和菜,放进食碗里加调料抓匀,拿春卷皮蘸水包锅贴,包得很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