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仿佛没听见“货物”两个字,点头,显得更急“签署协定后将他直接送到我房间,可以”
经理“好。我来找您是因为有人想见您。”
贺关有了兴趣“谁”
经理为难地说“刚才和您竞价的那位”
拍卖场内,每个人的身份信息都是机密。
经理不敢得罪楼家的长子。楼家是什么家族,在南原省一手遮天的家族。可他也不敢得罪一掷千金一掷五亿的年轻人。
这么年轻,他进来都吓了一跳。
这说明年轻人身后至少有个庞大到十亿都是洒洒水的家族。
贺关自然地流露出不屑,带着青年人的桀骜,拒绝道“不可能。”
经理满头冒汗“您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他是楼家那位”
贺关这才挑眉,轻漫道“楼君夺”
渣攻的名字。
经理看他准确无比地说出楼君夺的名字,更加确信他的身份一定在楼君夺之上“没错、没错,是楼先生。”
贺关笑了。
他这笑带着点无语,又夹杂着宠爱。
经理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自己脑子像个马上烧开的蒸汽壶,呜呜直咕嘟,就是没想明白贺关得是个什么身份,才能这么对楼君夺。
贺关“让他来见我。”
他沉吟片刻“你帮我给他带句话,爱来不来。”
经理拿手帕擦汗“您说,您说。”
贺关“说我姓贺,加贝贺,让他自己来。”
经理“就、就这些”
贺关又露出那种轻漫的神色。
经理知道他不耐烦了,连忙点头。
他赶到楼君夺的包厢,敲门。
已经取下面具的助理打开门,戴着眼镜,显得精英又冷漠。
经理尽职尽责地说“燕助,二十八号那位先生不愿意来见楼先生。”
助理见他还有话说,推推眼镜“他还说什么了”
经理“他说他姓贺,加贝贺的贺。让楼先生单独去见他。”
助理“我转告总裁,稍等。”
经理在两分钟后等到一个抓着大衣的男人狼狈地打开门。
是楼君夺。
他面容俊朗,带着压迫感的凶相,身量高大,此刻猝然冲出来,抓起经理的领子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他姓什么贺他多大”
经理呛咳着抓他的手腕“对,对他姓贺和您、和您差不多大”
楼君夺松开手,夺门而出。
经理揉了好久自己的喉咙,觉得舒服了才咽了口唾沫,心想。
那位姓贺的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楼君夺都这么狼狈。
还一出手就是五亿。
真是人比人,唉。
贺关手里的茶变温,刚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外面急促的敲门声。
他站起来踢了一脚茶柜,把睡着的任宁踢醒。
任宁敲一下茶柜门,示意自己醒了。
时刻可以奋战在吃瓜前线 jg
贺关戴回假面,起身开门。
进门的人刚刚和他对上视线,抬手要抱,被贺关反应敏捷地后退一步。
躲过了。
楼君夺的手僵直在空气里。
贺关清嗓,依然嗓音沙哑“你是”
好险。
俩男的有什么好搂的。
楼君夺在原地站住,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这才注意到他的嗓子,看着他的目光温和又怀念,问“你喉咙怎么了”
他的小青年,怎么现在张口那么沙哑,他都没认出来
贺关指一下喉咙“扁桃体发炎。这位先生,我们似乎不熟”
楼君夺受伤地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
贺关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动一下,截断他的话“我应该认识你”
楼君夺立刻责怪自己,眼眶已经红了“都是我这么多年没陪在你身边,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看向贺关的表情明明深情,却让贺关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贪婪的眼神望过来,贺关仿佛被癞ha蟆的舌头舔过,粘得他想把自己的感官切断。
古早b虐文,总有一个霸总御人无数,男女毫无禁忌,对受一见钟情,俗称看上了脸。
如果说一些渣男是蠢,蠢得不承认自己渣,那么还有一些渣男就是坏,坏得知道自己在做违背人心善良本性和道德秩序的事,但依然会做。
楼君夺属于后者。
他心里想着贺关,但身体上完全不是,把精神和肉体分得非常开。
找了一个再去找下一个这类的恋情对他来说都属罕见。他一出现,身边至少跟着两个人,男男女女,情郎情妇,颇有雨露均沾的味道。
今天的拍卖会之所以没带别人,是因为听负责人说最后会拍卖一个极品。
他看到人时,第一时间被那人的美貌震惊,紧跟着想到了贺关。